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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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3页）

&esp;&esp;但我却始终没什么感觉。

&esp;&esp;“九枝，”我说，“你想要孩子么？”

&esp;&esp;九枝猛然扭头看我。他很快明白了我这句问话的用意，随即拼命摇头。

&esp;&esp;“你不用在意我，”我笑着说，“只说你心中所想，虽然就算我能生，也不会因为你想要就生，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究竟有没有期盼。”

&esp;&esp;九枝沉默一阵。

&esp;&esp;他忽然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一笔一画，认真写了几个字。

&esp;&esp;“我只要娘子开心。”他写。

&esp;&esp;我笑了。

&esp;&esp;“算了，”我摇摇头，“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不管你了。反正这一路来，都是我们两个一起过活，以后也一样的。”

&esp;&esp;我翻身上马，又把九枝拉到我背后。

&esp;&esp;“对了九枝，”我想起来，“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可有钱了，丰喜给了我好多盘缠，说出来吓死你。路上你饿了就和我说，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esp;&esp;九枝没有再给我写字，他只是紧紧抱住了我。

&esp;&esp;我一下也说不出话，轻轻拍拍他的手背。

&esp;&esp;“走吧九枝，”我说，“我们回家去。”

&esp;&esp;凤起（七）

&esp;&esp;有了静岳，回去的路，就比来时快得多。

&esp;&esp;蒹葭河上重又搭起了浮桥，我们在这里过了河，途径险些困住我们的荷城，继续往南。

&esp;&esp;到宁安城，我和九枝住了两天，城里人大都还不知道，如今龙椅上的女皇帝，就是从这座城启程北上的，我在官署外驻足了一阵，透过围墙，假装还能看见当初在官署中，我第一次见到云卿真容的场景。

&esp;&esp;我握了握怀中的玉佩。

&esp;&esp;这玉佩，我本来要还给云卿，毕竟两个凑在一处才是一对，但云卿没有收。

&esp;&esp;“你带着吧，”她说，“今后看到它，便如同看见我了。”

&esp;&esp;嗐，有没有这玉佩，我都不会忘了你啊。

&esp;&esp;不过我也没拒绝，等以后有机会回京城，再给她好了。

&esp;&esp;出了宁安城，我先上了不破山。

&esp;&esp;不破神君已经回来了，受了一番历练，那个哭哭啼啼的秋织锦，现在沉着了许多，更加像个山神的样子。

&esp;&esp;我把张伯远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esp;&esp;神君默然良久。“他怎么死的？”她问我。

&esp;&esp;“龙头铡，”我比划着说，“好大的一杆刀，咔嚓一下，人就没了。”

&esp;&esp;神君轻声笑笑。

&esp;&esp;“便宜他了。”她说。

&esp;&esp;她像是已彻底放下，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esp;&esp;下山，转向西，我去了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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