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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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第1页）

&esp;&esp;“那就更该好?好?做了。”谢玄英说，“以后靠这门生意，就每年有进账。不过人?多了，分到你手头上的自然就少一?些?。”

&esp;&esp;“钱是多是少，我倒是不在乎。”她道，“我是看中了他们两家在太原和长治的能耐，能快些?做起来，赶在今冬做出些?成绩就更好?了。”

&esp;&esp;谢玄英道：“你怕镇不住他们？”

&esp;&esp;程丹若点点头：“在账目上做手脚，我是不怕的，只要?你继续做官，他们就不敢昧银子?，我担心的是，他们做生意太霸道，反倒逼迫百姓。”

&esp;&esp;垄断必然诞生寡头，商号控制民生产业，也不知道和官府比，哪个更糟。

&esp;&esp;“先做。”他说，“过年的时候，写奏折给陛下。”

&esp;&esp;程丹若问：“若派太监监管此事呢？”

&esp;&esp;“他们吞不下这么大的好?处。”谢玄英飞快思索起来，“先做，做起来了再看谁要?分一?杯羹。”

&esp;&esp;程丹若狐疑问：“能行吗？”

&esp;&esp;“你怕什么，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有利可图，必有人?为，届时，毛衣必能推广四海。”谢玄英道，“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后头的钱赚不到，那就不要?了。”

&esp;&esp;他认真道，“丹娘，你有名就足够了，不能再有钱。”

&esp;&esp;程丹若反倒笑?了：“放心，我明白，名声能保我周全，钱会招来杀身之祸。”

&esp;&esp;她下定决心，“那就先随便做着?，到时候再说。”

&esp;&esp;谈判难

&esp;&esp;既然决定多家合伙，程丹若就不再逐一见客，直接把两位商号的东家约到?了一个时间。

&esp;&esp;谈话地点还是在三堂，不过，这次她是在东次间见的客。

&esp;&esp;东次间的格局也很规整，北面是炕，中有炕桌，搭着大红的靠背引枕，下面是两把交椅，面前各有一脚踏。

&esp;&esp;程丹若坐上首，两位东家谦让一番，最后?是宝源号的东家坐了下手程。”

&esp;&esp;程丹若不紧不慢道：“二位进衙门的时候，可曾听见孩童的声?音？”

&esp;&esp;昌顺号东家捧哏：“确实，莫非是夫人?家的子?侄？”

&esp;&esp;他们早就打探过谢家夫妻的情况，知道程丹若并没有孩子?，否则今天提的礼物就不仅仅是金银珠宝了。

&esp;&esp;但他比宝源号的东家更上心，知道程丹若是本地人?，那么，娘家子?侄也是很值得讨好?的嘛。

&esp;&esp;“是衙门吏员的子?女。”程丹若揭开谜底，“十岁以下的，无论男女，皆可送到?夫子?院里?读点书，识两个字。”

&esp;&esp;衙门的社学很简单，又关乎所有胥吏的切身福利，所以，谢玄英一吩咐，不出?几日，下头的人?就把事情安排妥当?，效率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

&esp;&esp;她说?，“毛衣需要一人?从头织到?尾，我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全?包揽。正好?，各家孩子?在此，妇人?们抽个下午过来，也能织上一段时间。”

&esp;&esp;话说?到?这份上，再不开口就晚了。

&esp;&esp;宝源号的东家不装了，开口道：“恕老朽直言，这恐怕也织不了多少。”

&esp;&esp;“织多织少，都是心意。”程丹若滴水不漏。

&esp;&esp;老狐狸拨弄手里?的紫檀佛珠，脑筋转得一点不慢。

&esp;&esp;宝源号创办已有三十年?，经历过不知多少风风雨雨，早年?靠山倒了，差点被人?蚕食殆尽，他隐忍不发，终于找到?新?的靠山。

&esp;&esp;随着那位大人?高升，近年?来，宝源号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但后?台再硬，也不如现管，他一直很注重和父母官的关系。

&esp;&esp;毛巡抚那里?，早就打点过了，以前的常知府家底薄，没少送金银器物，大家也相安无事。

&esp;&esp;等到?谢知府上任，后?台专门叫人?提了一声?，他就有数，仔细打听了来历。

&esp;&esp;确实惹不起。

&esp;&esp;所以，今年?的中秋礼，他打算亲自?操刀，务必送得妥帖厚实，最好?能趁机搭上关系。

&esp;&esp;这可是侯府公子?，还这么年?轻。

&esp;&esp;巴结好?了，儿孙都不用愁，舒舒服服享富贵就是。

&esp;&esp;然而，线还没搭上，掌柜传来话，说?了毛衣的事情。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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