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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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节（第1页）

&esp;&esp;柴玉媛见他完全没了斗志，气得剁了剁脚自己挑帘到了外屋，怒冲冲地指着小暖质问道，“你这个不孝女！”

&esp;&esp;“郡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孝了？”小暖冷冰冰问道。

&esp;&esp;“圣上都说我姐姐是天下少有的孝顺女儿，郡母怎么可以说我姐姐不孝呢！”小草也不服气地问道。

&esp;&esp;“汪！”大黄跟上。

&esp;&esp;见到这三只摆着一样一样的脸，柴玉媛就恨不得抽出鞭子把她们都抽成麻花！不过，贺风露跟在后边，她有多大火也得忍着，柴玉媛咬牙问道，“我皇伯父什么时候的？”

&esp;&esp;小草一本正经地解释，“赐婚圣旨上说的，黄绢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呢，小草背给郡母听？”

&esp;&esp;圣旨上那些废话，也只有傻子才会信，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柴玉媛再咬牙，“你记性倒好！”

&esp;&esp;“嗯！”小草笑得一脸开心，“小草不只记得姐姐的赐婚圣旨，还记得太后给郡母的口谕、圣上给爹爹的圣旨。郡母要是不信，小草可以一个个地郡母背。”

&esp;&esp;太后给她的口谕是斥责她不孝和丢了皇家脸面，给她爹的圣旨是削官去状元头衔，有什么好背的，柴玉媛觉得陈小草比陈小暖还可恨，她想立刻抽死她！柴玉媛再再咬牙，假装这死丫头不存在，只抬头看陈小暖，“秦日爰是不是你假扮的？”

&esp;&esp;就问你堵不堵心

&esp;&esp;秦日爰是小暖假扮的谣言，散播速度快得超乎寻常，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济县。

&esp;&esp;这谣言法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听到听到它的人，大都是相信的。若非如此，秦日爰怎么会那么赶巧地凭空冒出来，还对小暖母女这么好？

&esp;&esp;输给他的人，都死了

&esp;&esp;“陈先生对秦某的身份也有些疑心，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才吩咐人去请郎中，不过秦某推了。秦某觉得带伤出来转上一转，让大伙儿都瞧瞧，也好放心。”秦三说得风趣又不乏睿智，这笑容和赵书彦有几分相像，让人莫测高深。

&esp;&esp;他这模样，倒真似赵书彦的表弟了，可这里的人都听说过秦日爰与赵书彦只是半路上认的亲罢了，并没什么血缘关系。

&esp;&esp;秦日爰脸上有伤，一眼就能让人辨出真伪，这样既洗脱了嫌疑，又让人知道柴玉媛的蛮不讲理，也算一举两得。长乐赌坊的高东家笑了，秦日爰虽与陈小暖虽不是一个人，但在腻歪陈祖谟夫妇这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日爰既然来了，不如玩上几把？大伙儿都在，不管输赢，也是图个乐呵。”

&esp;&esp;“对啊！秦兄现在手出的铺子也有几十个了，拿出一两个小铺子来玩一玩，总不会舍不得吧？秦兄可不是小气的人。”王南栋立刻叫好。

&esp;&esp;“秦东家这两年运道正旺，逢赌必赢，不如今日再拿几个铺子回去添添彩头？”彩帛行的周庄也笑眯眯地道。楼知县任满离开济县后，他的小舅子跟着一起走了，作为他小舅子的亲信的周庄却没跟着离开，依旧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开铺子。

&esp;&esp;是他主动来的赌坊，众人现在齐齐想邀，他若不赌两把，是真的很让人扫兴。不过秦三答应了绿蝶以后不管是大赌还是小赌，都不能玩的，他可不想失言。至于怎么回绝，秦三早就想好了，于是他故作无奈地道，“秦某也想跟大伙儿一块玩会儿说会儿话，不过秦某实在不敢赌，因为……”

&esp;&esp;“因为什么？”众人齐声问道，以为他会说陈小暖不让他赌，哪知秦日爰却叹了口气，低沉道，“秦某此生只赌过一次，就赢了三间铺子和一个田庄，当时秦某是极高兴的。但是输给秦某的那两位，大伙儿可还记得？”

&esp;&esp;“展毅能和吴！”王南栋立刻喊出他们的名字，那年秦日爰与展毅能和吴这对表兄弟赌铺子时，王南栋也在，那场面真是精彩，让人难忘。

&esp;&esp;“是啊，所以秦某不敢赌了。”秦三忧伤地望着赌坊墙上挂着的“适可而止”四个字，不再言语。

&esp;&esp;众人想明白秦日爰这话的意思后，也跟忧伤了。展毅能和吴输给秦日爰后，陈祖谟的诡计

&esp;&esp;昨日被夫人重重踹了一脚，又磕在桌子腿上，腰间青紫一片还得忍痛干活的汀兰，瞬间噙着泪花，“奴婢无事。”

&esp;&esp;陈祖谟洗完笔，将其挂回案头挂着各色毛笔的笔架上，才转头温和地问跪在地上的汀兰，“既然无事，又因何垂泪？”

&esp;&esp;“是因为没想到老爷会记挂奴婢的伤……”汀兰的眼泪刷刷落了下来。

&esp;&esp;陈祖谟叹息一声，“起来说话。你可知这两年府里送走了一大半的下人，老爷我为何独独留下你？”

&esp;&esp;还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力气大、好使唤、好欺负么！不过汀兰知道老爷不会闲着没事儿跟她废话，便老老实实地道，“奴婢不知，请老爷指点迷津。”

&esp;&esp;“因为府中众多丫鬟中，你是最忠心也最有心眼的一个。”陈祖谟言道。他留下汀兰，一方面是想用她做纽带连着小暖那黑了心肝的死丫头，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这丫鬟聪明，做事有分寸，凡事都看破不说破，以她的年纪能做到这样，已是难得了。

&esp;&esp;曾出卖老爷投靠郡主，被郡主赶出来的汀兰听了这话，丝毫不觉得惭愧，“汀兰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担不起您的夸奖。”

&esp;&esp;“你今年多大了？”陈祖谟很满意她的知趣。

&esp;&esp;“十四。”

&esp;&esp;“只要你尽心做事，再过两年，老爷我便将你许给贺王府有头有脸的管事，让你过上体面日子。”陈祖谟许诺道。

&esp;&esp;汀兰激动不已，她在陈家忍着夫人的苛责，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过上好日子么！“只要是老爷吩咐的事，汀兰一定尽一百二的心做好！”

&esp;&esp;陈祖谟含笑，“你可记得绫罗坊原本的大掌柜，展柜？”

&esp;&esp;汀兰立刻点头，“奴婢记得，他曾到府里给夫人送过布料，曾是秦日爰最器重的人。”

&esp;&esp;提到秦日爰，陈祖谟又是一阵糟心，“秦日爰出现在济县后，入绫罗坊做事，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展柜。若是秦日爰一开始是小暖假扮的，那么展柜便是最有可能的知情人。他如今在扬州的霓裳分号做事，你去趟扬州，务必将小暖假扮秦日爰之事摸清楚，最好能拿到物证。”

&esp;&esp;汀兰，她是谁，她有什么本事，老爷觉得她能干这么大的事儿？

&esp;&esp;陈祖谟继续道，“展鹤被杀后，展柜也受了重创，被秦日爰赶到扬州做事，还是屈居店铺的二把手，他心里定压着怨气，你去了小意温柔再许以实利，定能哄了他开口。就说如果他招出秦日爰的真实身份，老爷我许他和他孙儿一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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