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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节（第3页）

&esp;&esp;晟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他的母妃求情，太后便是再恨也不能当着整个后宫人的面，驳了晟儿的面子。

&esp;&esp;司仪太监见此太后没再吭声，连忙喊道，“众婕妤、美人、才人，拜——”

&esp;&esp;听了这声音，扶着华嫔的小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李皇后见华嫔抬手轻轻盖住小暖的手，就垂下了眼皮。

&esp;&esp;与华嫔相互依靠着站在一边，小暖看着婕妤柳若施、美人郑春凤等进殿跪在灵床前。后宫内婕妤、美人和才人各有九名，她们是齐品阶的建隆帝的二十七世妇。

&esp;&esp;二十七世妇后，一波波的女人进来祭拜。这些便是嫔位更低的宝林、御女、采女等，名曰八十一御妻。

&esp;&esp;这上百位低品阶的女子大多是这几年进宫的，且不论她们的容貌身段如何，只凭她们花朵般的年纪，就让小暖觉得已年过半百的建隆帝不是个好东西。

&esp;&esp;妃嫔们依次有序地祭拜后，李皇后点了四名住在揽月宫内的御女和采女为德妃守灵，正要扶着太后离开时，殿外的太监却高声传报，“万岁驾到——”

&esp;&esp;究竟是谁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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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管怎么说，德妃是赔了建隆帝大半辈子的女人，她还给建隆帝生下了长子，她死了，建隆帝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听着蒋家人和柴严昌夫妇，比方才要伤心数倍的哭声，看着还未退出去的低嫔位妃嫔们下意识整理发饰，向外偷偷张望，小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烦躁感。

&esp;&esp;华嫔感受到了小暖的情绪变化，她握了握小暖的手，低声叮嘱道，“莫言。”

&esp;&esp;小暖转头看三爷，严晟正巧也在看她，两人无声交流过后，小暖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esp;&esp;建隆帝进来后，先给德妃上过香，又安抚了几句蒋家人，才道，“德妃这些年，在朕身边服侍尽心尽力，朕不会亏了她的。”

&esp;&esp;不会亏了德妃是什么意思？严晟与小暖的眉峰几乎同时皱了起来，站在二人中间的华嫔只低着头，若没有生机的木偶人。

&esp;&esp;蒋家人虽知德妃的死与华嫔有关，但华嫔身后站着晟王呢，他们哪敢质疑一声，现在只盼着建隆帝能给蒋家一些真真正正的实惠。

&esp;&esp;所有人都等着建隆帝说他怎么不亏待德妃，尤其是柴严昌，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esp;&esp;建隆帝盯着面前的飘飘渺渺的香炉看了片刻，温和问道，“德妃生前与她兄长最为亲厚，蒋常胜去西北多少年了？”

&esp;&esp;听建隆帝提起蒋家在外为国守土卫疆的蒋常胜，柴严昌心里打鼓，蒋承鸣不敢接话，一时便僵住了，谁都不敢应这个话。

&esp;&esp;皇后不好开口，目光转向儿子柴严易，若是建隆帝因此召回蒋常胜，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柴严昌京中的势力已经被儿子拔得差不多了，他如今所依仗的，不过是在外带兵的舅父和岳父罢了，让蒋常胜回来奔丧，就等于断了柴严昌的一条腿，他想拆起来也难了。

&esp;&esp;“几年了？”建隆帝又问，威严的目光看向蒋承鸣。低着头吏部尚书蒋承鸣不敢不答，“回万岁，家兄去西北已有十二载。”

&esp;&esp;“也就说德妃已十二年未见过她的兄长了……”建隆帝悠悠地道。

&esp;&esp;柴严昌急了，连忙道，“父皇，普和二年冬儿臣的外祖父去世时，舅舅在京中呆了月余，因契丹忽然偷袭我大周边境，舅舅在外祖父入土第二天就急奔西北御敌。”

&esp;&esp;蒋常胜骁勇善战，让他坐镇西北白马军司，也是为了震慑契丹，柴严昌这是在点建隆帝，若是将蒋常胜召回京中，对西北安宁不利。

&esp;&esp;建隆帝脸上看不出喜怒，柴严昌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在场的其他几位皇子都不不好开口。

&esp;&esp;建隆帝看向自己的母后，智子莫若母，太后声音沉痛，“蒋将军为国事操劳，其父去世，他不能为父圆坟尽孝，如今的胞妹去了，他又因为大周守卫边土不能见妹妹最后一面，这未免不近人情了。”

&esp;&esp;太后面带温和，“昌儿，哀家记得你表弟成亲后，他还没带他媳妇进宫给你母妃看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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