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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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谭阵卷起剧本，扫了眼上下文，念了南王的台词：“……今殿下只因一人之言，便要对昔日的股肱之臣发难，难免令人寒心。”

&esp;&esp;盛野机械地应了下一句：“南王何出此言，这难道不是证据确凿？”

&esp;&esp;谭阵看了他一眼，手指又往下滑，念了下一句：“这证人眼下身份不明，动机不明，他的证词何足为信？”

&esp;&esp;盛野回得磕磕绊绊：“南王的意思，是……”

&esp;&esp;他一低头，视线就落在谭阵手指的戒指上。

&esp;&esp;谭阵发觉了，眉心轻蹙，提醒他：“你专心一点。”盛野点点头，实在想不起台词想要偷瞄一眼剧本，谭阵把剧本反扣在膝盖上，“都要开拍了还没背住吗？”

&esp;&esp;他语气里并没有责备，只是诧异，盛野有点惭愧，闭上眼，强迫自己专心，好不容易回忆起那一大段台词，又接着听谭阵往下念，这次他都努力背出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殿上雄辩，完全没有卡壳。

&esp;&esp;只为了不让这个人失望，他就可以突破极限，超常发挥。

&esp;&esp;谭阵打量他，仍旧有些不放心，将剧本放到盛野膝盖上，轻声说：“你放松一点。我不是要考你。”

&esp;&esp;盛野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又吸了一口。

&esp;&esp;谭阵看着他：“是我在这里给你造成压力了吗？”

&esp;&esp;盛野摇头，自嘲道：“是我自己的问题，觉没睡够脑子就有点不够用。”

&esp;&esp;谭阵往场地外望去，问：“不是有保姆车吗，你没戏的时候就上去睡一会儿，不要一直想剧本，想拍戏的事。”

&esp;&esp;盛野点点头，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谭阵的戒指，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怎么戴在食指上啊？”

&esp;&esp;谭阵有些错愕，低头转了一下左手食指的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盛野不知该怎么说。

&esp;&esp;谭阵看向他的手，他手上当然是空的。

&esp;&esp;盛野解释：“我要拍戏……”

&esp;&esp;“我知道，”谭阵打断他，又问，“你戴在哪个手指？”

&esp;&esp;盛野喉结滚了一下，抬起右手，指了指无名指。

&esp;&esp;谭阵就把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套在了无名指上。

&esp;&esp;盛野感觉好像变成了自己在要求谭阵，失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心里一个声音却在说：我怎么这么虚伪，我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esp;&esp;谭阵看着他没说话，最后说：“我昨天看了你之前拍的一场戏。”

&esp;&esp;“哪一场？”

&esp;&esp;“你的影卫背叛了你那一场。”

&esp;&esp;盛野猝不及防又想起那场戏来，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他看着眼前的谭阵，心里越发堵得慌，只“哦”了一声。

&esp;&esp;谭阵说：“你演得太好了，”他的声音很深，缓慢中带着情绪，“看得我很难受。”

&esp;&esp;盛野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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