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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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2页）

&esp;&esp;伙计耸耸肩，“那也不是，但大部分山人未经教化，野蛮的紧，万一惹出事端来，他们一跑了之，倒是害了主顾，不过后来他们出山林的人越来越多，都学奸了，不轻易暴露身份，看着倒也与其他人无异样，因此在我们那边，就更见不到这些东西了。”

&esp;&esp;秦缨面露恍然，“如今大周河清海晏，越州与岭南也不复从前那般荒蛮，他们想走出山林也实属常事。”

&esp;&esp;伙计点头，“可不是，见了外头的繁华，谁还想回去？他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庄稼都种不好，若是遇到了天灾年份，常要饿死人的，出了深山，除非遇见□□，否则也少见饿死人的场面——”

&esp;&esp;秦缨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扇面，“合着此物竟如此晦气。”

&esp;&esp;伙计有些不好意思道：“贵人也不必害怕，寻常人只需知道这是恶兽便可，只是在我们那边，此物与那些山野人有关，有些不吉利。”

&esp;&esp;说话间饭菜送上，伙计识趣地不再多言，秦缨一边用膳一边若有所思，待用完了午膳，秦缨又在街巷间逛了片刻，不时与人攀谈，又有两人注意到了她的折扇，说辞与酒楼伙计并无二致。

&esp;&esp;至黄昏时分，秦缨才归家去，她不着急去秦璋所说的东市，一回府便直奔清梧院，又拿出此前的案卷记录提笔写起来，直写到晚膳时分，秦缨才停笔，待用晚膳后，又捧着案卷研磨，白鸳不知她琢磨什么，但见她苦思模样，也不敢打扰。

&esp;&esp;如此折腾至深夜，味美

&esp;&esp;“云阳，你又破了件案子。”

&esp;&esp;秦缨行完礼，郑太后唇角挂着一抹淡笑，轻飘飘夸了一句，秦缨敛着眉目，一边受着一旁李琼母女刀锋似的目光，一边沉稳道：“太后娘娘恕罪，当日为了查那杂耍班子女伎被谋害一案，并没有想到案子最终会牵扯到驸马。”

&esp;&esp;“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esp;&esp;萧湄呵斥了一句，在秦缨来之前，她们母女已受了太后训斥，此刻她满腔委屈，自然只能向秦缨撒气，“是你们非要在韦尚书府揭发此事，你们找到凶手便罢了，为何要将内情弄得人尽皆知？说到底，你就是故意的！”

&esp;&esp;秦缨抬眸看向她，“当日为了救万铭，我们是不得已赶去韦尚书府上。”

&esp;&esp;萧湄还要再辩驳，郑太后微微眯眸，“行了，事已至此，不是吵这些的时候。”

&esp;&esp;萧湄心有忌惮，不敢再说，郑太后看向秦缨道：“你们还查到了什么？驸马当年是何时与云韶府婢子暗结珠胎？”

&esp;&esp;秦缨郑重道：“当年的妙影已经病亡，流月亦不承认生父为驸马，因此过程我们并未查清楚，是因查到了驸马专门准备了赏赐的步摇，又私下里制备了宅院，还要令手下收养义女，这才猜到了真相。”

&esp;&esp;郑太后盯了秦缨两眼，“听说那女子在金吾卫大牢之中关了多日，她始终未曾改口？”

&esp;&esp;秦缨颔首：“这几日我虽未去金吾卫，但也未听到什么消息，应该是不会改口的，若改了口，金吾卫也不敢不报给驸马。”

&esp;&esp;郑太后“哦”了一声，“天下间平头百姓，还没见过谁不愿做驸马的女儿，此女既然不愿承认身份，那她的父亲，必定不会是萧扬。”

&esp;&esp;李琼忍不住道：“母后——”

&esp;&esp;郑太后眉眼微凝，“此女不愿做驸马的女儿，你却非要令她改口，到头来是伤了谁？”

&esp;&esp;李琼目光一转看向秦缨，“女儿也不想自伤，但女儿不想听驸马一面之词，昨夜金吾卫已经将双喜班的人证都放了，那贱婢也在其中，可公主府的人，却根本没发现那贱婢身影，去双喜班，双喜班也要散了，班主说流月离开金吾卫并未回班子，好端端一个人，就这般销声匿迹了！”

&esp;&esp;秦缨不知金吾卫释放双喜班人证之事，此刻方觉恍然，她眉头微扬，一脸惊讶，一旁李琼看她如此，琢磨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esp;&esp;郑太后沉声道：“母后知道你心中有刺，但你想听什么？”

&esp;&esp;李琼面皮紧绷，下颌微抬，“女儿就是想问个明明白白。”

&esp;&esp;郑太后摇头，无奈道：“右金吾卫的事，明康插不上手，为了这样的事闹到皇帝跟前，实在贻笑大方，如今云阳也不知内情，你还真要去金吾卫对峙不成？”

&esp;&esp;见李琼很不甘心，郑太后道：“今日天朗气清，云阳和朝华去御花园转转。”

&esp;&esp;秦缨面上谨慎乖觉，一听便知道郑太后有话要单独对李琼说，于是忙应声告退，萧湄看了李琼两眼，也随秦缨同出，二人沿着廊道朝外走，刚出永寿宫宫门，萧湄立刻上前一步，“你分明就是故意！”

&esp;&esp;萧湄与秦缨并肩，远看着容色寻常，可只有身侧的秦缨听出她咬牙切齿意味，秦缨道：“我为何故意？”

&esp;&esp;萧湄恨声道：“你嫉妒我，你自小没了娘，旁人又拿我做你的榜样，于是你愈发嫉妒我父母双全，恩爱和美，你想以这旧事毁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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