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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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2页）

&esp;&esp;在上一次，她在电话里叫他别再烦自己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结束了。

&esp;&esp;早就应该，结束了。

&esp;&esp;温以凡忽地打断他的话：“桑延。”

&esp;&esp;“嗯？”

&esp;&esp;“我没报南大。”

&esp;&esp;听到这话，桑延的目光一停。像是没听懂她的话，过了好几秒后，他才扯起唇角笑了：“你跟我开玩笑吧。”

&esp;&esp;温以凡语气很认真：“没有。”

&esp;&esp;“……”

&esp;&esp;观察着温以凡的神情，好半天后，桑延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实话。他脸上的笑意渐收，半晌后才问：“你报了什么。”

&esp;&esp;温以凡如实道：“宜大。”

&esp;&esp;“为什么。”

&esp;&esp;“……”

&esp;&esp;桑延盯着她，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语气有些艰难：“你为什么报了宜大。”

&esp;&esp;温以凡逼迫自己与他对视。那一刻，她想不到自己改志愿的其他理由，胡乱地扯了个理由：“我跟别人约好了。”

&esp;&esp;“那我呢。”桑延似是觉得荒唐，看着她，“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sp;&esp;温以凡抿唇，没出声。

&esp;&esp;巷子里安静得过分。

&esp;&esp;桑延沉默地看她，像是在等她的答复。好片刻后，他轻轻闭了下眼，头一回用称呼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温以凡，我是你的备胎吗？”

&esp;&esp;“你要那么想也可以，”温以凡抬头，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干净到了极致，完全不该跟她这样的人掺和在一起，“录取结果也出来了，你呆在南芜挺好的。”

&esp;&esp;“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桑延的声音很轻，“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esp;&esp;“那我就直接说了，桑延，我就是非常讨厌，”温以凡平静地说，“我很不喜欢你一直来北榆找我，也很烦每次都要出来跟你见面。”

&esp;&esp;“……”

&esp;&esp;“北榆离南芜近，那我去个远一点的地方，行吗？”温以凡眼都不眨，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以后我到宜荷了，希望你别再像现在过来找我了。”

&esp;&esp;那大概温以凡长那么大以来，跟其他人说过的，最狠的话。

&esp;&esp;她没有想过对象会是桑延。

&esp;&esp;桑延的眼睫和发梢都沾着水珠，上衣被打湿了大半。他的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

&esp;&esp;不知是从那传来水滴的声响。

&esp;&esp;啪嗒一声。

&esp;&esp;像是眼泪坠下的声音。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

&esp;&esp;桑延像是猜到了什么，扯了下唇角：“所以这段时间，你因为这才不回我消息？”

&esp;&esp;温以凡：“嗯。”

&esp;&esp;“温以凡。”桑延最后喊了她一声，喉结再度滑动了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绪。他慢慢地垂下了头，自嘲般地说，“我也没那么差吧。”

&esp;&esp;温以凡喉间发涩，挪开视线，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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