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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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她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心就会凌驾在理智之上。她怕她会生出歪念，想要占有霍钰。然后她会变成二娘、三娘，又或者四娘、五娘。

&esp;&esp;她不要那样拘于后宅怨气之中。

&esp;&esp;她想要同陈大娘一般自在生活。

&esp;&esp;黑夜行至一半，下了一场小雨，不是铺开满地的那种，而是左一处、右一处，似乎只想下在有缘人眼前。

&esp;&esp;霍钰在那场雨中醒来，膝盖上的药包已经过了药效，除了徒增分量，没别的用处。他花了些时间将它解下，也许是因为他在心中想着旁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闻人椿系得太紧。

&esp;&esp;闻人椿，闻人椿。

&esp;&esp;她当真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假象吗。

&esp;&esp;可她是对的。

&esp;&esp;无论真假，他们都应该当成是假的。

&esp;&esp;除非……除非……

&esp;&esp;他想到了一个能自圆其说，使自己良心过得去的法子。他希望老天爷能眷顾他一次，如果不能，也请眷顾闻人椿一次。

&esp;&esp;只要一次而已。

&esp;&esp;待到商队

&esp;&esp;快到桑宅的时候，霍钰大抵是为了生意，才不得不低头：“你准备一直板着脸吗？待会儿小苏见到了，又要数落我这个师父了。”

&esp;&esp;“二少爷放心，我不会的。”她只会在他跟前生闷气，从来没有一次不是站在他一边，不是吗？

&esp;&esp;闻人椿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兴许是在系岛太久了，陈大娘、苏稚，还有好多姑娘同她讲了新鲜的玩意儿，她有些不乐意被霍钰揉圆搓扁地过一生。

&esp;&esp;甚至——

&esp;&esp;“又在想什么？”比起争执，霍钰更恨她看不见他，他撑了撑拐杖，往她身边挪近了两分，“口口声声叫我二少爷，却将我视为无物。”

&esp;&esp;闻人椿不说话，故意挪远两分。

&esp;&esp;“哄不好了是吧。”

&esp;&esp;“小椿不用二少爷哄。”

&esp;&esp;她正等着他的下一句，却听霍钰嗤地一声笑出来，“你看你这样子，像极了怨妇！”

&esp;&esp;还不是你。

&esp;&esp;闻人椿瞪不过霍钰，就朝着无辜窗户愤愤地白了一眼。

&esp;&esp;“小椿。”他有时觉得闻人椿很乖，有时又觉得她很刺，“相信我，我走的每一步，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esp;&esp;“我知道，二少爷是为了二娘、为了还琼姑娘。”她承认自己在强行歪曲事实，把那一分的事情硬要讲到十分满。

&esp;&esp;她要让自己与霍钰隔出一段分寸。再这样放任下去，她好怕有一天自己会放下礼义廉耻，做出投怀送抱的下流事。

&esp;&esp;不能这样偏向虎山行。

&esp;&esp;前头车夫适时地说“到了”，闻人椿想也不想，立马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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