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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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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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爱你的人会送到你手里的，东西。

&esp;&esp;沈昼叶想起那句话，站在陈啸之家的卧室中，一时眼眶发酸，不自觉地摇摇头，像是在甩掉这点令她疼痛的过往。

&esp;&esp;‘骗子。’她想：‘你给我的是离别。’

&esp;&esp;然后沈昼叶头都不回地开了卧室的门，金光如沙滩般铺在她的身后。

&esp;&esp;那特定时期的恒星会变小，沈昼叶心道。百科全书上写过，它会从伴星处吸积能量，内核温度成千百倍增加，迸发出炫目的辐射与光，千百万光年外、隔过无尽的宇宙尘埃与星星的残骸，都能被肉眼观测，绚丽如创世之柱的光晕。

&esp;&esp;那叫supernova，超新星，最绚烂的恒星。

&esp;&esp;——它注定短暂。

&esp;&esp;注定坍缩成为一片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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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点什么？”

&esp;&esp;餐厅装潢考究，陈啸之看上去心情很好，翘着二郎腿往椅子后一仰，问：“你坚持吃早茶？”

&esp;&esp;沈昼叶抱着菜单点了点头，认真地道：“还有杨枝甘露。”

&esp;&esp;陈啸之：“我不是让你过来吃甜品的……唉，还想吃什么？随便说。”

&esp;&esp;沈昼叶严肃地道：“鸡爪。”

&esp;&esp;“……，”陈啸之：“那叫凤爪。”

&esp;&esp;沈昼叶坚持：“没有凤凰，就是个鸡。”

&esp;&esp;陈啸之看了她一眼：“那叫豉汁凤爪，你文盲吧？”

&esp;&esp;“那他们得剁个凤凰爪子给我。”实事求是的理科女孩十分固执：“就是鸡爪，你别劝了，我坚决不会改口的。”

&esp;&esp;陈啸之：“……”

&esp;&esp;沈昼叶道：“这叫虚假菜单，每次吃粤菜我都要强调一遍，连我师兄都拦不住我。还有川菜的夫妻肺片，还有那个水煮鱼——水煮鱼哪儿水煮了？二氧化氢什么时候和三酰甘油酯是一种东西了？”

&esp;&esp;陈啸之：“……”

&esp;&esp;穿着唐装的服务生：“…………”

&esp;&esp;“先来一份虾饺、杨枝甘露，”小包间里，陈啸之指着菜单对服务生道。

&esp;&esp;服务生：“好的先生。”

&esp;&esp;“再来一份儿……”陈啸之十分勉强地说：“——豉汁鸡爪。”

&esp;&esp;服务生：“噗嗤。”

&esp;&esp;陈啸之面无表情：“能不笑场吗？照着凤爪做。”

&esp;&esp;沈昼叶没有提出异议，两个人中间维持了一阵十分祥和的静谧。温暖灯光自穹顶落下，粤菜馆总有种难以言说的豪华感，她十分认真地翻过了“我还会保护你，就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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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昼叶没有挣开他，却垂下了眼睛，看向超市地板上流淌的光。

&esp;&esp;这就是默许了吧。他心道。

&esp;&esp;……她默许了。

&esp;&esp;下一秒陈啸之心里闪过一丝火焰般的狂喜，将沈昼叶的手牢牢握在手心，沈昼叶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迷雾般的茫然。

&esp;&esp;陈啸之忽略了它，问：“还吃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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