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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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会不喜欢我，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你以为那天走了就算完了，不是的。我来找你，我带你回去，你跟我走才是结局。&rdo;你跟我走才是结局。成芸摸着他高挺的眉弓，淡淡地问：&ldo;我和你那个艺术家前女友谁好。&rdo;周东南停住，成芸一个小巴掌扇过去，周东南脸没动，受了一下。&ldo;这还要想，找死呢你。&rdo;她扬起下巴，睥睨一切。周东南鼓囊着脸，答兑她。&ldo;你比她好。&rdo;&ldo;你等她等了多久。&rdo;又停住，这回成芸没有再扇过去。&ldo;什么意思？&rdo;成芸说：&ldo;你等她八年……&rdo;&ldo;我不是等她。&rdo;&ldo;那怎么没女人。&rdo;&ldo;没人要。&rdo;成芸嗤笑一声，又扇他。&ldo;你不老实。&rdo;周东南接着说：&ldo;也没碰到好的。&rdo;&ldo;你要求还挺高。&rdo;周东南埋头下来，啃她的肩。成芸在他身体之下，仰头看着黑暗的天棚。&ldo;你能等我多久。&rdo;潜心品尝的嘴唇停下，成芸感到两侧c黄褥微微一沉，周东南撑起身子，俯视着她。&ldo;什么？&rdo;&ldo;你等她等八年，等我能多久。&rdo;他不懂，凝视着她，等着她解答。&ldo;阿南，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rdo;&ldo;去哪儿？&rdo;&ldo;另外一个地方。&rdo;&ldo;多久？&rdo;&ldo;我不知道。&rdo;&ldo;多久？&rdo;成芸忽然觉得离开他的怀抱身体很冷，她伸出手，自己抱住了自己。周东南说：&ldo;我跟你一起。&rdo;&ldo;一起不来的。&rdo;&ldo;那你告诉我多久。&rdo;&ldo;我真的不知道。&rdo;成芸还是觉得冷，她去抱他，在碰到他身体前的一刻，周东南翻身，屈膝坐到一边。&ldo;我给你买了票。&rdo;成芸说，&ldo;你先回贵州。&rdo;&ldo;我不走。&rdo;他很直接。&ldo;别留在这。&rdo;他侧头，&ldo;为什么。&rdo;成芸想了很久，最后给了那个他自己也用过的回答。&ldo;不好看。&rdo;周东南怔住了。成芸也坐起来，慢慢挪到他身边。她自黑暗中看见周东南强忍的一张脸，她轻轻拨动他的肩膀。&ldo;阿南……&rdo;周东南悄声说：&ldo;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等你。&rdo;一语道出，成芸忽觉轮回倒转。一时间，天地皆净，雪花漫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面对重重阻碍，无望的未来，还有朦胧无知的爱人。对着坐在c黄边的自己说：&ldo;回家等我。&rdo;她尤不愿意，在雪中撒泼，喊叫着你去哪，去多久，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等你。他抱住她，亲她的脸，亲她的额头。雪花在他们之间消融。你不相信我么。你等我。成芸梦中清醒，自己正把面前人紧紧拥着。他是谁，她又是谁。&ldo;你回家等我。&rdo;成芸说，&ldo;我会回去，我一定回去找‐‐&rdo;寂静的惨夜，无休无止的折磨，漫无边际的荒芜……成芸说着说着，忽然大哭出声。这出庄生晓梦里，只有她贯穿始终，没有人比她更懂阿南‐‐包括她自己，每一个阿南。&ldo;算了，算了。&rdo;她似崩溃一样摇头，&ldo;你别犯傻了，别等了，你还是把我忘了吧！&rdo;周东南张皇无措，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好不容易让她安静下来。她第一次像个疯子，看他的表情就像同情一个濒死的囚犯。他为什么哭，他明明好好的，他明明那么爱她。只是等而已，他怎么可能忘了她。他的镇定让成芸慢慢恢复理智，她在狂夜之中看进他的眼睛里，忽然就改口了。&ldo;不，你还是等吧。&rdo;她平淡地说，&ldo;我死也要拉着你，你怎么可以不等我。&rdo;周东南不在意她刚刚的疯言疯语，摸她的头，低声说：&ldo;你别哭，我会等的。&rdo;如今，他的声音依旧和缓。轻轻易易，许下半生。而她一点都不意外，泪眼朦胧中淡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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