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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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第1页）

&esp;&esp;“会弄脏的。”她低声道。

&esp;&esp;“水手不会比你更干净，”他找了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下，“这趟旅途需要三天时间，你打算就一直这么坐着？恐怕还没到边陲镇，你就要死在路上了。”

&esp;&esp;“边陲镇？”白纸愣了愣。

&esp;&esp;“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去一个适合女巫居住的地方。”培罗打开瓦罐，“来喝完热汤，然后躺到吊床上去。”

&esp;&esp;这次女孩没有拒绝，看得出她着实饿坏了，抱起瓦罐直接喝了起来，也不怕被烫坏舌头。

&esp;&esp;培罗摇摇头，她的身体瘦得就跟猴子一样，头发上的污垢已经固结，衣服大概是从哪里捡来的，上面有好几处破洞——光从外表来看，就跟要塞众多流浪儿没什么两样。

&esp;&esp;“那个护着你的男孩是谁？”他问，“你的流浪儿朋友？”

&esp;&esp;“蛇牙，他……经常给我们……带些吃的。”白纸咽下汤汁后吐出舌头，含糊不清道，“只要我跟你们走了，你们……就不会抓了他了吧？他不……是女巫。”

&esp;&esp;“当然，”培罗面无表情道，“他根本无关紧要。”“经常带吃的”这句话让他稍稍有些意外，贫民窟里很少会出现这样的人，食物缺乏导致互相抢夺的事件倒时有发生——当自己都活不下去时，哪会有心情关心其他人。而且蛇牙这个名字……颇有点像老鼠的风格。

&esp;&esp;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女巫吗？”

&esp;&esp;“没有了，”白纸摇摇头，“大家都是附近的孤儿。”

&esp;&esp;这让培罗稍微放心下来，“那个老神棍说的用能力除雪又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建城查漏补缺

&esp;&esp;“你觉得他会答应吗？”培罗告退后，夜莺在耳边问道。

&esp;&esp;“我不知道，而且光他答应了用处不大，还得说服赫尔蒙伯爵才行，”罗兰喝了口热茶，“如果他仍打算做一名封地贵族，那也只能说声遗憾了。”

&esp;&esp;“你舍不得，对吧？”她戏谑道。

&esp;&esp;“当然舍不得，”罗兰撇撇嘴，“在贵族里他既不迂腐，又懂得把握机会，还对经营商贸十分在行，只要在长歌要塞锻炼个一年半载，绝对是个能独掌一地的优秀官员。”

&esp;&esp;“如果他说服了赫尔蒙伯爵，你真打算把王都交给他管理？”

&esp;&esp;“如果我统一了灰堡，王都自然得换个地方……而且离西境太远的城市，最好都由西境派出去的人进行管理，所以我开出的条件并不是空谈。”罗兰在谈话最后向培罗透露，今后自己不会再分封任何一个贵族，而且整合灰堡后，王国全境都将按照新城的模式，共同施行一种律法，一种政策，所有权力归于中央。如果他决定留下来，长歌要塞远不是他参政的终点，掌管大城市，或者成为中央行政厅的首席官僚，都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esp;&esp;至于能做到哪一步，还得看他自己的能力。

&esp;&esp;罗兰希望对方能够领悟这番话里所包含的期待。

&esp;&esp;“好吧，反正我是弄不懂这些，”夜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新女巫很快就要来了，您还是暂时离开一会儿比较好。”

&esp;&esp;“你一个人询问？”

&esp;&esp;“我会把温蒂叫过来，”身侧传来的声音轻笑道，“她比我更擅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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