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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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节（第2页）

&esp;&esp;生：[明月远]烛火阑珊透窗纱，明月一弯在天涯。今日夫妻两地别?，唯恐相逢在黄泉。娘子呀，你如这夜蛾扑烈火，去难归、去难归。敢问苍天，疫鬼肆虐何时止，万户哭声何时休？常思?君、常思?君，愿身相替换安宁。

&esp;&esp;旦：妾愿作?春雨，化作?甘霖活人命。夫君，我身死无?憾，惟愿百姓安康。

&esp;&esp;生：平生不?信佛，今朝焚香拜三清。夫人，今生缘未尽，来世再做夫妻。

&esp;&esp;——《思?美人》被软禁

&esp;&esp;在哈尔巴拉心里，汉人都?是怯懦的，尤其是汉族女?人，永远柔弱。

&esp;&esp;他有?几个女?奴，都?是别人献给他的汉族女?子，放不了羊，骑不上马，要?么哭，要?么不吭声。下头?的人说，这都?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娇贵着呢。

&esp;&esp;哈尔巴拉不喜欢她们，也看不起?他们。

&esp;&esp;但程丹若颠覆了他的想象。

&esp;&esp;他预想中的惶恐和害怕都?没有?出现，她一滴眼泪没掉，脖子上淌着血，却毫无惧色地朝他笑。

&esp;&esp;如?此血勇，自然令他生出忌惮。

&esp;&esp;他收回了自己的腰刀，仰头?冷笑：“你的头?，先放在你头?上，要?是治不好我们的人，我再来拿。”

&esp;&esp;云金桑布严厉地瞪他一眼，可程丹若没死，便也是做做戏：“胡闹！程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岂能对?她不敬？！”

&esp;&esp;又道，“夫人莫要?与?他计较，这孩子被汗王宠坏了。”

&esp;&esp;程丹若呵呵。哈尔巴拉不搞这出，云金桑布恐怕也会给她一个下马威，最多不见血，免得耽误治病。

&esp;&esp;“借夫人的更衣房一用。”她不接茬，按住血管止血，“我处理一下伤口。”

&esp;&esp;云金桑布自是同意，让侍女?带她去隔壁的暗室。

&esp;&esp;程丹若要?了一面镜子，挥退侍女?，独自在屋中看伤。伤口有?点深，但并不长，她用碘伏消毒，说实话?，伤口很痛，但她一滴泪也掉不出来，咬牙忍耐。

&esp;&esp;伤口消毒完毕，再敷止血药粉，贴上无菌敷料，用纱布绕两圈固定遮挡。

&esp;&esp;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为云金桑布诊脉，开药方。

&esp;&esp;云金桑布等她写好方子送走?，才道：“我已经履行承诺，轮到夫人了。”

&esp;&esp;程丹若道：“夫人的身体?已痊愈，最好与?其他病患分开休养，也方便你见人。”

&esp;&esp;云金桑布问：“你难道打?算让我们的人也挪去三?圣庙？”

&esp;&esp;“不。”程丹若说，“原来的互市各方面最合适。”

&esp;&esp;胡人不能进?得胜堡，万一他们故意投毒怎么办？可她也不能去胡人的营帐，那可是一去难回了。

&esp;&esp;最合适的地方，莫过于互市。

&esp;&esp;三?年前，那里是空地，临时搭了遮蔽的棚子，三?年后的今天，勤劳的老百姓早就建起?了简易的屋舍，道路都?用黄土铺过，方便车来车往。

&esp;&esp;云金桑布一时不曾作声。

&esp;&esp;“我提醒过王妃，这病是会传染的，病人最好分开安置。”程丹若道，“互市两边道路皆通，牧民也都?熟悉，不会惧怕。”

&esp;&esp;顿了顿，又道，“关键是方便车来车往，我这边熬药，你们那边送饭食，不然总不能让他们饿着养病吧？还?是说，王妃想我们这边出粮食养你们的人？”

&esp;&esp;云金桑布不至于这么异想天开，也不信任他们，遂点点头?：“就依夫人的办，但既然此病会过人，还?是要?派人看守。”

&esp;&esp;程丹若早就做好了被软禁的准备，平静地说：“可以。”

&esp;&esp;云金桑布吩咐两声，让心腹出城通知宫布，准备转移病人：“程夫人就留在这里休息一下。”

&esp;&esp;程丹若道：“我要?去门口吩咐两句，叫人把行李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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