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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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原来鞑子那么坏 下（第1页）

&esp;&esp;“原来是阮集之啊，真是多年不见了。”

&esp;&esp;孙之獬并没有翻身下马，而是在马背上冲着阮大铖拱了拱手。

&esp;&esp;阮大铖并没有还礼，而是大声发问：“孙龙拂，你的头发呢？怎么没有了？难道你已经看破红尘，梯度为僧了？”

&esp;&esp;孙之獬笑了笑，伸手从脑海摸出了那根金钱鼠尾一样的辫子，“集之兄，小弟现在是大清国的人，大清国的男人都要剃发结辫的。”

&esp;&esp;“都要剃发？如果不剃发呢？”又一个声音响起，孙之獬循着声音看了去，发生一个穿着青布儒衫的胖子摇着纸扇子走了过来。

&esp;&esp;“在下松江罗大公，请教了！”来人是东林后继，明年恩科的榜眼也有可能是状元的罗大公。

&esp;&esp;“哈哈哈！”孙之獬突然大笑了起来。

&esp;&esp;罗大公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esp;&esp;“我笑你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若是在北直隶，那是连剃发的资格都没有的！”

&esp;&esp;罗大公哼了一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下是不会剃发结辫的！”

&esp;&esp;孙之獬只是大笑不已，阮大铖看着也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esp;&esp;孙之獬收起了笑容，目光阴冷的扫视着周围。只见在仪凤门瓮城外聚集的除了维持秩序的兵士，就是官袍乌纱的官员或者儒服儒巾的书生，一个个都横眉冷对着自己。

&esp;&esp;“本官笑他无知识浅！”孙之獬阴沉地开口了，“居然不知我大清的二十四个前程。”

&esp;&esp;“什么二十四个前程？”

&esp;&esp;孙之獬笑道：“就是八旗子弟的晋升之路，从包衣奴才往上，一共是二十四个等级，就到亲王了。每升一级，都得有真才实料的功劳！有功必升，有过必罚。而最下面的包衣奴才不算前程，所以就算二十四个前程了。

&esp;&esp;寻常的汉人，只要不是官员投诚，如果要入我大清，一开始都是包衣奴才，为八旗老爷做牛做马，妻子女儿还要伺候主子甭管你有多少学问，能不能中举中进士，都是一样的。哪怕如今大清国的大学士范文程和宁完我，也都是从包衣奴才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其中范大学士的妻子因为颇有姿色还伺候过大清豫亲王呢！那可是范大学士的荣耀啊！”

&esp;&esp;“什么？这等事情还是荣耀？”罗大公嚷了起来，“这范文程有没有一点骨气啊！”

&esp;&esp;“骨气？”孙之獬又是一阵狂笑，然后扬起马鞭指着罗大公，“你是不知道范大学士的本事又多大，他可是能文能武的全才，提笔能写锦绣文章，提刀能杀你们南朝的兵将。他如今的富贵，可是一刀一枪搏出来的富贵。

&esp;&esp;你个四肢不勤的书生也配和范大学士讲骨气？你说你有啥用？除了考科举你还会干啥？当老爷吗？大清那边八旗贵人才是老爷，普通的汉人都得从包衣奴才开始。你会当奴才吗？你会种地吗？你会做工吗？你会杀人吗？都不会，那连包衣奴才都没得当如果你在大清国，运气好些，遇上太宗皇帝那样的仁君，还能当个安安饿殍。如果遇上太祖那样的雄主，就得杀了节省口粮。”

&esp;&esp;啊！这是真的？鞑子真的那么凶残？

&esp;&esp;凤仪门外一群官员书生都被孙之獬的话给惊呆了——孙之獬是鞑子的使臣，他说的话总不会有假了吧！

&esp;&esp;就在这时，跟着孙之獬一起的祖可法又怒吼了一声，用生硬的，带着辽音的汉话说：“你们这些尼堪算是走运，没有生在北京，要不然一个占房令下了，都得撵出城去自生自灭！”

&esp;&esp;“占房令是怎么回事？”阮大铖顺着祖可法的话往下问。

&esp;&esp;“就是把北京城内的汉人平民统统赶出城去！”祖可法说，“把房子和家什让给咱们八旗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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