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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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1页）

&esp;&esp;“不要说得这么轻松，伊莲恩，我们本身就是少数，每一名女巫都弥足珍贵！”那人皱眉道。

&esp;&esp;“死在魔鬼手里和死在仪式上又有什么区别，”伊莲恩昂首道，“至少后者还能为联合会做出最后一份贡献。”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够了。”阿卡丽斯轻声道，虽然声音很低，但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闭住了嘴巴，等待魔女之王接下来要说的话。

&esp;&esp;“凡人无法战胜魔鬼，我的姐妹们，”她平静地说道，“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享受着这最后一片安宁，静静等待魔鬼下一次入侵，随后历史会将我们彻底抹去。我们也可以做最后一搏，将希望放在神罚武士上，并为此做出牺牲。我承认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只要人类能够延续下去，女巫一脉就永远不会绝断。”

&esp;&esp;“我虽然是坠星城的女王，但也愿意把这个重大的选择权交给你们：是想要放弃抵抗，安静地死去，还是想为逝去的姐妹复仇，将魔鬼赶出曙光境，重现女巫昔日的荣光，都是你们的自由。”

&esp;&esp;“当然，在场所有人都没法亲自参与幻象（下）

&esp;&esp;原来……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esp;&esp;梅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幕幻象，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

&esp;&esp;神罚军转化仪式竟然是女巫发明的，为了战胜魔鬼，她们不惜以自己的同类作为牺牲品……这里面有几个人会当场站起来，斥责她的无情？

&esp;&esp;最终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半刻钟过后，没有一个人起立，就连那位对仪式提出质疑的女巫，都未公然反对阿卡丽斯的话，她只是咬牙狠狠砸了下桌子，“真是讽刺！亲手杀死众多女巫，却是为了女巫的延续，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esp;&esp;“但她说的没错，”一名年长的女巫说道，“我们终究脱胎于凡人，当全人类灭亡，女巫亦不复存在。”

&esp;&esp;“反过来说，无论转化仪式牺牲多少位女巫，总会有新的女巫出现，来代替她们。凡人越多，女巫也越多。”伊莲恩耸耸肩。

&esp;&esp;“神罚军就一定能战胜魔鬼吗？”有人问。

&esp;&esp;“我不知道，”阿卡丽斯再次开口道，“在没有尝试之前，谁都不知道答案。此前两次神意之战的失败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那就是魔鬼的力量要远胜于我们，限制它们行动的只有红雾——这意味着，即使我们制造了大批神罚武士，也不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她顿了顿，“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

&esp;&esp;伊莲恩微笑道，“哪怕只有一丝可能，都要尽力而为。”

&esp;&esp;“我愿追随你左右。”

&esp;&esp;“为了女巫的延续。”

&esp;&esp;“我也不想就此认输。”

&esp;&esp;众人纷纷起立，向魔女之王行礼。

&esp;&esp;提出质疑的女巫最后一个站起来表态道：“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esp;&esp;“那么就这样决定了，”阿卡丽斯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接下来便是说服联合会其他成员。”

&esp;&esp;“她们并不一定会听从你，”年长女巫说道，“想要不受阻力地推行神罚军转化，女巫就不能作为高高在上特权存在，联合会必须解散，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得彻底掩埋。”

&esp;&esp;“我会尽力说服她们，”阿卡丽斯的声音坚定不移，“如果她们无法接受，陨星城将会独自推动这个计划，重铸新的秩序。”

&esp;&esp;随后画面消失……黑暗再次吞没了一切，当密室里的光线恢复正常时，梅恩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脑海里晕眩得厉害。

&esp;&esp;“您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需要我扶您出去吗？”洁萝走过来问道。

&esp;&esp;“不用，你快去把门打开！”他大口喘气道。

&esp;&esp;金属门推开后，梅恩跌跌撞撞地走出幻象间，捂着嘴跑下祈祷台，跪倒在奥伯莱恩面前。

&esp;&esp;“魔石启动后，会将画面自动映入你的脑中，所以感到不适十分正常，”教皇低声道，“我探秘会

&esp;&esp;夜色褪去，窗帘缝隙中透出蒙蒙光芒。

&esp;&esp;天亮了。

&esp;&esp;爱葛莎几乎一夜未眠，脑袋中全是夜莺的那几句话。

&esp;&esp;“遍及大陆的人民才是最有力量的群体。”

&esp;&esp;“四百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你为何还抱着之前的观念不肯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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