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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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3页）

&esp;&esp;坊间有传闻，天子的亲母乃先后所害，因而天子一继位先后便无端仙逝。皇家秘事最能勾人心，众说纷纭，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知晓。

&esp;&esp;纪榛见过李尚徽多面。

&esp;&esp;儿时父兄就时常带他参加宫宴，这三年他与沈雁清成婚后，来宫中的次数少了。几月前倒是见过一回，只是如今再看，不知是否朝务繁忙之故，天子的眉宇间威严依旧却有些疲态。

&esp;&esp;纪榛又看向皇后。

&esp;&esp;薛后出身尊贵，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当年天子得以继位皇后的母家没少助力。帝后琴瑟和鸣多年，乃佳话一桩。

&esp;&esp;纪榛兀自想着，太子携太子妃与皇长孙入内。

&esp;&esp;三人朝入座的帝后行礼，皇长孙颇有父亲风范，小小年纪很是稳重，跪地叩首，稚嫩的童声在殿中响起，“孙儿叩见皇爷爷。”

&esp;&esp;倒是和乐融融。

&esp;&esp;纪榛偷摸了颗酸梅，拿袖子掩盖塞进嘴里，酸得他打了个寒颤。

&esp;&esp;帝后一入座，宴会才是真正开始。

&esp;&esp;纪榛不搭理旁的人对皇长孙的祝福语，也不看舞乐杂耍，只管收拾流水似的美食。

&esp;&esp;这也好吃，那也好吃。恨不得多长出几个胃把一桌子的膳食都打包带走。

&esp;&esp;吃个八分饱他才满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听得天子让众臣前往马场，心思活络起来，问沈雁清，“可是到了玩乐环节？”

&esp;&esp;沈雁清颔首，与纪榛并肩和一众官员出屋檐。

&esp;&esp;日头绚丽，马场上摆了几个箭靶，已有年轻官员迫不及待上马射箭。

&esp;&esp;彩头由在场的朝臣提供，胜者可得。

&esp;&esp;纪榛骑术不佳，又不会射箭，此项目只能旁观，圆眼转来转去，看向高台的帝后，又一路望过去。望到女眷位，道：“灵越公主也来了。”

&esp;&esp;灵越公主排行第九，是三殿下李暮洄的胞妹，比纪榛还小两岁，性情柔和。

&esp;&esp;纪榛与之玩乐过，想打个招呼，方抬起手就被沈雁清拦住，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esp;&esp;沈雁清说：“有投壶。”

&esp;&esp;纪榛旁的不行，投壶却是一把好手，顿时被吸引注意。

&esp;&esp;他拉着沈雁清凑到最前头去，众人正在商讨头彩由谁出。

&esp;&esp;纪榛无意瞥见蟒服上别着的羊脂白玉，很是别致的牡丹样式，他顺着玉石往上看，是李暮洄。

&esp;&esp;李暮洄笑迎纪榛的视线，干脆地解下羊脂玉，道：“就拿本殿这块璞玉做彩头罢。”

&esp;&esp;内侍弓腰而上，玉石系在了木架子上，在日花里泛着晶莹的磷光。

&esp;&esp;纪榛喜欢得紧，也管不得羊脂玉的持有者是谁，喊道：“我也要玩。”

&esp;&esp;沈雁清眉心一皱，内侍上前将竹制的箭矢乘上。

&esp;&esp;“沈大人也玩？”

&esp;&esp;纪榛已经站到规定位置，对沈雁清抬颌道：“念书我赢不了你，投壶我定比你强，沈雁清，我们比一局？”

&esp;&esp;阳光下的少年明媚又放达，随性地掷出一只箭矢，叮的一声，精准掉进铜壶口里。

&esp;&esp;纵是平时暗笑纪榛是草包的众人此时也不禁抛却些许偏见。

&esp;&esp;沈雁清很轻微地勾了下唇，将箭矢往前掷，箭矢射入更为狭窄的左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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