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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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跟你表白呢（第2页）

&esp;&esp;何悠扬听闻立马顿住了脚步，回头走了过来。

&esp;&esp;齐临已经淡定地将自己收拾好，何悠扬想帮忙也帮不上了，手一时只能悬在半空中。齐临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用“你来干什么”的眼神看着他，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esp;&esp;“飞飞，卉佳，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齐临说。”何悠扬讪讪地收回手，忽然做出了决定，既然已经冲到了人家面前，有些事就现在摊开了说吧。

&esp;&esp;周飞飞看见何悠扬站在齐临面前，语气又很正经，觉得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她紧张地说：“你俩可别打起来，齐临哥哥都这样了，你别欺负他。”

&esp;&esp;何悠扬哭笑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整天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谁是你哥哥？”

&esp;&esp;周飞飞：“我关心伤员怎么了？”

&esp;&esp;何悠扬双手合十：“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我们不打架。”

&esp;&esp;最后还是项卉佳拉着叽叽呱呱不停的周飞飞走了，周飞飞临走前还不忘感叹：“呵，男人啊……”

&esp;&esp;何悠扬：“……”

&esp;&esp;什么丢人妹妹。

&esp;&esp;好不容易电灯泡们都走了，何悠扬话到嘴边却有点不利索了：“你……那个……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esp;&esp;齐临也不知道他唱得哪出：“什么事？”

&esp;&esp;此时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人多眼杂，何悠扬：“这里不太方便，去那个……上次我们一起写作业的公园吧。”

&esp;&esp;十五分钟后，俩人一人一罐可乐晃荡在公园的石子路上。

&esp;&esp;两人就跟散步的老大爷似的，漫无目的地走到哪儿是哪儿，光顾着闷头喝可乐。齐临硬生生地把可乐品成了茶，都不见何悠扬开口。手中的的可乐汽都逃逸光了，他开始有点不耐烦，把手中“断气”了的可乐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注2）

&esp;&esp;何悠扬好像不知从哪里神游回来，先是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有的没的，大有把这几天没说的话都补回来的意思。边说还觉得自己讲得笑话多搞笑似的，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esp;&esp;齐临耐着性子把“有屁快放”加工成了更加“友好”的措辞：“你到底有什么事？”

&esp;&esp;何悠扬瞬间收回了令人尴尬的笑容，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快乐水”，但没把空罐头扔了，而是拿在手里来回摩挲，好像手无处安放似的。

&esp;&esp;冬天天黑得早，夜空暗下来，没有一丝云雾，又高又远。

&esp;&esp;正是饭点，还没到广场舞的环节，大家还没出来活动，这条小路上更是人迹罕至。昏暗的轻纱不知不觉地遮掩了何悠扬的胆怯和紧张，他暗中给自己打气，天黑好办事！

&esp;&esp;他做贼似的将原本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在齐临身上——齐临的鼻血早就止住了，但是鼻子下和手指上残留了一点儿干涸的血迹。

&esp;&esp;何悠扬拿出纸巾，从保温杯里倒了点水，抬手朝齐临伸去。

&esp;&esp;齐临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激灵了一下，往后一缩：“你干什么！”

&esp;&esp;何悠扬一只手用力按住了他，声音却软下来：“好了，你就别跟我闹别扭了。”

&esp;&esp;然后一点一点擦掉了齐临脸上干涸的血迹。

&esp;&esp;齐临呆呆地看着何悠扬，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动，他靠得太近，齐临几乎憋住了呼吸，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心跳都漏了一拍。

&esp;&esp;他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何悠扬又抬起齐临的手，把他指尖上粘着的血迹也擦得一干二净。明明面积不大的几处血迹，何悠扬愣是慢吞吞地把整只手都擦了一遍。

&esp;&esp;擦完也不知道收手，就这么紧紧抓着不放。

&esp;&esp;何悠扬欲盖弥彰地扫了眼齐临的嘴唇。然后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天黑好办事，事到临头还是很紧张，他只有被人表白的经验，没有自己亲自提枪上阵过啊。

&esp;&esp;齐临又是个心里有鬼的，他搞不明白何悠扬在干什么，手想要停止这令人尴尬到极点的肢体接触。

&esp;&esp;何悠扬感受到了齐临想缩回去的动作，突然上前一步，扣住了他的腰，也不敢仔细看，闭着眼睛一低头全凭感觉去捕捉齐临的嘴唇。

&esp;&esp;眼前的人突然放大，齐临下意识地偏头，在黑灯瞎火的一片慌乱之中，何悠扬只亲到了齐临的嘴角——与其说是亲了一下，不如说是粗鲁地撞了一下。

&esp;&esp;什么美好的感受都没有。

&esp;&esp;下一刻，齐临就一把推开了他，下意识捂住了鼻子，感觉鼻腔里脆弱的毛细血管又要破裂了：“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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