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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点收着,晾好了就拿去给江潭闻,一定要人选出自己喜欢的味道,说要制澡豆。
江潭想不通他一天到晚哪里来那么多的精力,还是点了头,选了几个瓶子。
“师父喜欢清素,偏苦,淡辛的味道。”席墨就笑眯眯地,将江潭挑拣的药草香花细细研磨了,又用蜂胶与普洱浸泡,糅成了一种蜜蜡砖团。
两人皆用这种澡豆沐浴,衣襟袍摆的香气很快一致起来。用席墨的话来说,跟着师父用就好,懒得再做第二种了。
故而江潭指间也染着此种蜜茶浅香。
他这几日托仪要峰人炼一味药,白日里已有些困怠,此时摸着摸着居然有了倦意,手指便顺着发梢出溜到席墨背上,恍然未察那一层亵衣轻薄,并不是狐狸柔滑浓密的皮毛。
席墨抖了一下,整只耳朵渐渐红得艳了。
他胸腔子发紧,吐息缓缓加重。自觉有些热了,却是踞在江潭膝上,舒服得一动也不想动。
太热了。他想,要是将衫子脱了,江潭的手冰冰滑滑的,直接碰到皮肤上会凉快得多。
但这么一想,自己却先打了个哆嗦,并不知为什么地发现心脏擂起了春鼓。
那鼓点将他敲得晕了,颇觉不舒服地哼唧了两下。
然后就听顶上轻轻“唔”了一声,抚动的手停了。
席墨心头一紧,鼓槌掉了一地。
江潭将膝头软成一弯春水的小徒弟看了几眼,有些困惑地揉了额角,又看到榻间散落的影木叶子,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你嗓子好些了吗?”
春水轻缓地淌了起来,缠缠绵绵绕上他的腰肢,漫过他的胸口,在眼前绽出了一树春花来。
他听到珏珮相击,湿暖如兰的吐息呵在耳畔,“师父,外面下雨了。”
那一瞬他忽起了些陌生之意,但看那近在咫尺分外熟稔的垂星眸,丹霞靥,方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
接着才发觉席墨靠得实在太近,几将自己扑在了榻上。
他伸手推开小孩,自坐了起来,曲指叩了眉心,才稍微从那被魇住的状态醒了来,发觉这个月大概真的是一次放血过多,精神略有不逮。
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却是道,“下雨了?”
“我闻见雨味了,从浴室的窗子和下头的庖屋飘进来的。”席墨盘坐在江潭脚边,巧笑如兮,“这雨一停,雪就跟着来了。”
江潭顿了一顿,“你若冷了,多换几床炉被来。”又道,“也可与我换床。”
席墨就摇头道,“不行,怎么能让师父睡地上呢。”说着就又趴在江潭膝上,仰了脸认真道,“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和师父一起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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