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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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第1页）

&esp;&esp;曲燎原道：“没什么，就说你坏话。”

&esp;&esp;偏偏就那么巧，他到楼下，正好和爸妈、元宝凑了一电梯。

&esp;&esp;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站在电梯里三个点上像个等边三角形，只有元宝什么也不知道，还高兴地绕着曲燎原的裤脚鞋子转来转去，小尾巴摇得无比欢快。

&esp;&esp;曲燎原就把它抱了起来。

&esp;&esp;电梯一到，高秀月就先出去了。

&esp;&esp;曲燎原朝爸爸露出一个“怎么办啊”的求助表情。

&esp;&esp;曲大江还了儿子一个“看着办”的眼神。

&esp;&esp;大难临头各自飞，父子同盟瓦解了。

&esp;&esp;进到家里，高秀月当着宋野的面，问曲燎原：“顺利吗？我看林苗很不错，她小姨刚才还回信说，她觉得你可以，先谈谈看吧，反正离毕业还有一年多。”

&esp;&esp;曲燎原要隔空给林苗跪了，还嫌不够乱吗？

&esp;&esp;宋野站在房间门口，没躲着，但也没走到客厅里来，就站在那里听着。

&esp;&esp;“我不行，”曲燎原道，“妈，我真不行，我和林苗不合适，而且我……”

&esp;&esp;“什么不行？”高秀月道，“你又来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说的？”

&esp;&esp;怎么说的？“不听妈妈话就别回家了”。

&esp;&esp;曲燎原求助地看曲大江。

&esp;&esp;曲大江出声道：“孩子们的事……”

&esp;&esp;高秀月道：“孩子是我的，你管得着吗？你管过吗？我快跟你过不下去了，不行就离婚吧。”

&esp;&esp;家里一下子静了。夫妻两人这么多年来时常拌嘴，但他们谁也从没说过这两个字。

&esp;&esp;不但把曲大江当场镇住，曲燎原都被吓了一跳。

&esp;&esp;高秀月说完后，情绪陡然间激烈起来，眼泪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滚出来，转身快步回了房间，还把房门也关上，反锁了。

&esp;&esp;困境和说客

&esp;&esp;确实是暴露了。

&esp;&esp;寒假回来后高秀月态度的转变，今天又突然安排曲燎原去相亲，这一系列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esp;&esp;曲燎原是神经大条，比宋野迟钝些，和林苗见了面以后才有了这个预感，还想回来后和妈妈好好说清楚，即使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性取向，也不能赶鸭子上架按头相亲去吧？这对宋野不公平，对人家女孩子更是几近作恶。

&esp;&esp;可是他刚才一鼓作气要说了，高秀月却没给他机会说出口。

&esp;&esp;如果她发脾气骂人打人，都在曲燎原的意料之中，挨打挨骂的准备都已经做了多少年，最初一想起来就皮紧，慢慢地转变成“如果只是挨打挨骂就能过关，就太好了”。

&esp;&esp;她偏偏没有，没有揍他，连骂他也没有。

&esp;&esp;她含着泪，回房，反锁上门，留下客厅里一片死寂。

&esp;&esp;曲燎原还抱着元宝，愣了数秒，绷紧了嘴唇，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esp;&esp;元宝仰着脖子看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尽职尽责地摇尾巴。

&esp;&esp;宋野站在房间门口，也被打击到了，稍稍侧过了身，倚着门框，视线低垂望着地板。

&esp;&esp;“没事没事，你俩不用这样，”曲大江尝试安慰两个孩子，压低了声音说，“等我再劝劝她吧，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惯了的，这事你俩先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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