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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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第2页）

&esp;&esp;“不能答应，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怎能答应。”

&esp;&esp;“不答应？你没听刚才使者说嘛？明日答复，颉利可汗这是还给我们设了期限呢。我们若不应，他势必出兵，只需出兵一战，他就会知我们的援军尚且未到，所谓大批兵马全是假的，到时候他会如何？你觉得让他知道此点，他还会和谈？”

&esp;&esp;关键就在于此，他们甚至都不是突厥以为的“两败俱伤”之局，他们根本没有抗衡突厥二十万大军的资本。

&esp;&esp;杜如晦上前言道：“圣人，臣记得太子殿下曾说过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唯有忍下此辱，令突厥退兵，保得都城安宁才能筹谋日后。

&esp;&esp;“日后我们必卧薪尝胆，厉兵秣马，今日之耻必让颉利可汗亲身偿还，所赠财物也当连本带息数倍收回。

&esp;&esp;“不过和谈和谈，总要谈一谈，不能颉利可汗想要多少就是多少。此信中所言财物之庞大属实荒唐。臣请去往对岸，与颉利可汗亲议。”

&esp;&esp;房玄龄等文臣一一跪下：“臣也请往。”

&esp;&esp;李世民闭上眼，他深知颉利可汗是什么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让他拿到足够的好处，他绝不会罢手。他既然提出这些要求，那么便是谈，也谈不下多少。这些财物，一旦给了，这份屈辱，这份屈辱……

&esp;&esp;李世民握紧双拳，咬牙道：“让朕想想。”

&esp;&esp;众人张了张嘴又一同闭上。左右明日答复，还有时间。这个决定确实不好做，他们也不忍再逼自家君王。

&esp;&esp;李世民枯坐案前，一动不动，低头看向颉利可汗的手书，目光几度变幻。

&esp;&esp;他试想着答应后，长安一扫而空，李唐举步维艰的场景；试想着不答应，突厥大军踏破京师，李唐风雨飘摇，甚至可能覆灭的场景；他想到自己，想到长孙氏，想到李承乾，又想到长安诸多百姓。

&esp;&esp;他就这般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众臣再度而来。

&esp;&esp;李世民这才艰难动了动已然酸胀发麻的身子，缓缓站起来，走向房玄龄杜如晦：“朕决议与颉利可汗和谈，只是这财物之数确实不妥，望两位爱卿竭尽所能，设法斡旋。长安城中府库便罢了，朕总不能去向百姓索取钱财，让他们为朕的决定捐献所有。”

&esp;&esp;房玄龄杜如晦立时明白。李世民的底线是府库，不能占用民脂民膏。而在府库金银财帛数目之内，能谈到什么地步，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esp;&esp;二人齐齐下跪：“臣领命，定不负厚望。”

&esp;&esp;李世民张了张嘴：“朕送二位出营。”

&esp;&esp;君臣相携，刚走出去，忽然听程咬金指着天边言道：“圣人快看！”

&esp;&esp;众人抬头望去，但见天际突然出现一群飞鸟，以苍鹰鹞鹰为主，还有许多辨认不出的品种，但无一例外，体积都不小。他们聚众飞来，绵延一大半，直接占据眼前整片天际，如乌云蔽日，浩浩荡荡。

&esp;&esp;所有人尽皆惊骇。怎会有这许多飞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些飞鸟？

&esp;&esp;正值我军危难之际，若这群飞鸟再掀起何等变故，他们处境岂非更艰辛？

&esp;&esp;就在大家整颗心都提起来的时候，秦琼蹙眉：“那些鹰，他们爪子上是不是抓着什么东西？”

&esp;&esp;什么东西？似乎确实有，但是什么呢？

&esp;&esp;啪！

&esp;&esp;正疑惑时，便有一只飞鸟没抓稳，爪中物事掉下来，程咬金伸手捧住，捧在手里捏了捏：“这是何物？看起来有点像土豆？颜色与形状不像，但捏起来的感觉很像。”

&esp;&esp;李世民接过，也是不解，这东西从未见过。

&esp;&esp;要将苍鹰鹞鹰许多种类的飞鸟聚集在一起本就已经十分稀奇，而且这些飞鸟竟然还非常和谐。它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出现在渭水？怎么可能在渭水突然涌现这么多飞鸟。这不符合常理。

&esp;&esp;李世民一声令下，全军戒备，蓄势待发。倘若飞鸟有何异动，也能局势倒转。

&esp;&esp;武将们带着人马来到突厥军营，等真正踏入营地，看到周遭的情形，他们才知道斥候所说的大乱是怎么个乱法。这是真大乱啊！

&esp;&esp;鹰鸟群的出现过于突兀且诡异，突厥大军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并且这群鹰鸟相当聪明，极通人性，他们并非毫无章法、盲目硬干，而是有着十分聪明的分工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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