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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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进来的？&rdo;闻声后，九金猛震了下，不停拍着心口顺气：&ldo;找她做什么，有你在啊，你以前是帮玄机道姑梳妆的耶，难道手还没有她巧吗？&rdo;这话倒是不假，以前红扁每次帮玄机道姑点的妆容都能迷死不少人，连玄机道姑那么挑剔的人都时常夸她。被九金肯定了之后，红扁有点飘飘然，很是得意地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开始帮她绾髻。&ldo;段夫人对你是真不错，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上好的货呢……&rdo;红扁边利落地忙着，边说。&ldo;同情居多吧，如果我不是个傻子，她兴许也不会收留我。如果……她知道我是在装傻，说不定就会讨厌我了。&rdo;九金扁着唇咕哝，忽然觉得很有负罪感。&ldo;你傻呀。我们的宗旨是：吃穷长安有钱人！要想过得好，就得下手狠！要像暴风雨般无情，不能像春风般温情。等到咱飞黄腾达了，再来考虑报恩也不迟。现在……嘁，就算你说自己不是傻子，也没人信。&rdo;她就不信。&ldo;对哦，飞黄腾达！&rdo;再红扁的提醒下，九金再次振作，拾回了差点被自己抛弃的梦想。&ldo;差不多了，用这只发簪么？你不是说这个是送给我的吗？&rdo;忙得差不多了，红扁瞥见了妆台上唯一的发簪，是那只翠玉蝴蝶。九金横了她眼，&ldo;送你又怎样，你借给我用用不行哦。&rdo;&ldo;那你不会多买一个啊，又不是用你的银子，省个屁啊。&rdo;虽然不情不愿，但是红扁还是不得不承认，九金和这只发簪很称，&ldo;哎，难怪以前在咸宜观的时候，那些男人都想要染指你，的确挺漂亮。&rdo;以前玄机道姑的美是很张扬的，九金不太一样，像静静绽放的莲，悄无声息。九金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唇，当看见先前红扁丢在c黄上的包袱后，立刻来了精神，&ldo;那个包袱是？&rdo;&ldo;你不是让我把那堆金灿灿的首饰全都当了吗？我让咸宜观的人帮忙拿去当了，那是换来的银子，好沉，我还给了他们一些零用，剩下的估摸着够我们俩用一年了。还有那些衣裳，我全都用你的名义送给以前破庙里那些人了，他们乐坏了。&rdo;&ldo;咸宜观哦……&rdo;九金的笑容忽然黯淡了下来，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半晌后，她突然开口：&ldo;红扁，其实咸宜观里的人对你都不错，你为什么带我一起离开？&rdo;红扁愣了下，半晌才耸肩干笑，&ldo;这哪需要理由啊，我把你当妹妹啊，怎么舍得看你一个人在外头流浪。&rdo;&ldo;以前玄机道姑也常打我，但都是不痛不痒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对我下手那么重，竟然还把我给活活打死了。&rdo;九金暗暗打量着红扁的表情，继续追问，&ldo;还有啊，为什么我会死在花园里，为什么我会死了又活？&rdo;&ldo;连段少爷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啊。&rdo;她在避重就轻，可九金却没打算就这样罢休，&ldo;红扁，我真的是被玄机道姑打死的吗？&rdo;&ldo;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些了？&rdo;&ldo;听说裴大人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三天了，为什么整整三天，你都不找我？&rdo;&ldo;我找了，可是哪都找不到。那晚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rdo;红扁犹豫了会说出了实情。惹得九金大叫，&ldo;你不清楚？！那你还跟裴大人说得好像你亲临了现场一样？你会害死玄机道姑的！&rdo;&ldo;我……我只是看大伙都这么说，也跟着说了嘛。&rdo;同样的话，也刚巧飘进了门外的段子七耳中，他沉默着，回想那天验尸时九金微显青黑的肤色，那些症状是中毒后才有的。因为她忽然地&ldo;诈尸&rdo;，他一直没有机会去检验她身上的伤是否致命。&ldo;少爷？你来找小姐吗？怎么不进去呢？&rdo;落凤的声音传来。子七回过神，看了她眼，笑点了下头，才敲响了房门。&ldo;段夫人，二小姐长得好水灵哦。&rdo;赵家千金宛如藤蔓般缠着段夫人，娇嗔。&ldo;可不是嘛，那模样真是俏，连我都自愧不如。&rdo;跟着是王家千金，摇着扇，笑得很甜，却扇出一股怪味，弥漫在空气间……跟着一堆围绕着段夫人的大家闺秀开始七嘴八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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