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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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第2页）

&esp;&esp;他倒是买了一刀新纸，说给她回去练画，又到金石铺子里，立着翻看半天，因为光线不好，还要对着烛光分辨。

&esp;&esp;“我想给老师挑几张帖子。”他解释，“你?累的?话，去马车里坐着。”

&esp;&esp;程丹若摇摇头：“不累。”她迟疑了一下，想到自己挑东西时，他也耐心在一旁看着，便熄了去隔壁逛的?心思，陪他站着看。

&esp;&esp;虽然什么都没看懂。

&esp;&esp;花了近半小时，他才挑出一张碑帖。

&esp;&esp;店家很给面子：“谢郎，我们可不敢给你?虚价，一百二十两，不还价。”

&esp;&esp;谢玄英点头：“很公道。”

&esp;&esp;然后，掏钱了。

&esp;&esp;程丹若：忽然觉得科研也没有那么烧钱了。

&esp;&esp;才出店门，忽然听见一阵喧哗。

&esp;&esp;谢玄英拉着她去看，居然是有个姑娘在踢毽子，只穿窄袖和裤子，瘦骨伶仃但?动作?敏捷。鸡毛毽子飞上头顶，又被?灵巧的?红绣鞋接住，又再踢上去。

&esp;&esp;一会儿?前面接，一会儿?在背后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还有人不断抛出新的?毽子过来，让她同时踢好几个。

&esp;&esp;围观者不由拍手叫好。

&esp;&esp;有人拿着盆接赏钱，是个梳着揪揪的?小孩子，程丹若想想，给了一角银子，约莫一钱。

&esp;&esp;“回去吧。”天色已晚，今日虽不宵禁，可也不能玩到凌晨才回家。

&esp;&esp;谢玄英看看她，点头：“好。不过，路上再买点灯，芷娘和芸娘那边，总得送些过去。”

&esp;&esp;她顿了顿，立马应下。

&esp;&esp;灯什么地方?都有，程丹若挑了荷花灯、绣球灯、玉楼灯、金鱼灯、白兔灯，谢玄英则挑了仙鹤、白鹿、狮子。

&esp;&esp;但?到了侯府，他却吩咐人说：“仙鹤白鹿送到母亲那里，荷花给芷娘，玉楼给芸娘，狮子拿去给四少爷，绣球和白兔送到大哥那里，给平姐儿?和福姐儿?。”

&esp;&esp;程丹若：“还有一个给安哥儿?？”

&esp;&esp;“他太小，灯晃眼睛，不必了。”谢玄英说，“你?留着玩。”

&esp;&esp;她没有说话。

&esp;&esp;时辰不早，洗漱过后也就?躺下了。

&esp;&esp;帐子徐徐落下，隔出一方?独立的?空间。黑暗中，程丹若才比较轻松地开口：“抱歉。”

&esp;&esp;谢玄英：“为何？”

&esp;&esp;“我应该想到你?家里人的?。”

&esp;&esp;明明之前还回忆起小的?时候，家里人给她带回了灯笼，但?完全没有想到，该为小姑子和侄女?们带点什么。

&esp;&esp;甚至，他为晏鸿之买碑帖的?时候，她都没能想起来。

&esp;&esp;这是很严重的?失职。

&esp;&esp;当时好像喝醉了，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丹娘。”谢玄英翻过身，面朝着她，“不要道歉，今日是元宵，本就?是出去游玩的?日子，忘了才好。”

&esp;&esp;今年守岁时，她脸上虽然也有浅浅的?笑意?，可仔细想想，有大哥二哥在，哪里又能真正?高兴起来？这才想着元宵单独带她出去，她果然开心多了。

&esp;&esp;但?程丹若并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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