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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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节（第2页）

&esp;&esp;谢玄英拥住她，安抚道：“好，我当心，别?怕，嗯？”

&esp;&esp;程丹若抿住唇角，口?中却轻描淡写：“我怕什么，你这人壮得和牛似的，能有什么事？”

&esp;&esp;他?忍俊不禁。

&esp;&esp;第二轮

&esp;&esp;丘疹逐渐变为脓疱，高热却?并未到来。

&esp;&esp;谢玄英的反应比程丹若更为轻微，除了累，手臂偶有酸痛之外，并无异常，免疫力确实十分优秀。

&esp;&esp;这自然是大好事，整整半个月，程丹若都没踏实睡着过，有时在梦里?正酣，会忽然冒出念头——他怎么样了？

&esp;&esp;旋即惊醒。

&esp;&esp;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担忧所?致，而是被情?绪引起?复发的病症，只?是怕熬药会引起?谢玄英怀疑，反让他误解自己的病情?，便想?着熬过这几天再说。

&esp;&esp;然而，谢玄英主动道：“你最近神?思不宁，在担心这个牛痘不起?效？”

&esp;&esp;“是啊。”程丹若顺着往下说，“就算起?效，离用之于民也还?有十万八千里?。”

&esp;&esp;谢玄英隐蔽地瞥她：就知道你。

&esp;&esp;他便道：“欲速则不达，慢慢做就是了，你还?是要保重身子。”

&esp;&esp;程丹若抓住机会，佯装勉强道：“那行吧，我开个方子。”

&esp;&esp;她老实喝药。

&esp;&esp;又过了两三?天，脓疱完好，没有其他症状。

&esp;&esp;程丹若才松了口气，抽取脓液储存，等待伤口结痂。而这段时间，她自己胳膊上的黑痂也脱落了。

&esp;&esp;留了个瘢痕。

&esp;&esp;有点丑。

&esp;&esp;但谢玄英摸了半天，有种无法描述的惊奇感。

&esp;&esp;就这么个小小的疤痕，从此将最可怖的天花拒之门外。

&esp;&esp;“了不得。”即便早就知道牛痘的效用，他依旧情?不自禁地感慨，“神?乎其技。”

&esp;&esp;程丹若也有种莫名的亢奋，不过，仍旧维持住医生的冷静：“牛痘有效，前?提是我做得没错，只?能说有九成九成功了。还?有，这不是什么奇技，和人痘法的医理是一样的。”

&esp;&esp;她微微顿住，认真道，“真正了不起?的人，从来不是我。”

&esp;&esp;假如穿越者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跨越了时代的鸿沟，在艰难的条件下复刻前?人的经验。

&esp;&esp;这当然也不简单，也值得一份荣耀，但科学就是这么无情?。发明者才是奇迹的源头，后人再努力再艰难，也无法比肩“神?之一手”。

&esp;&esp;所?以——

&esp;&esp;“等你也好了，我才是真的了不起?。”她靠在他肩头，连日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不少。

&esp;&esp;谢玄英抚住她的后背：“为何？”

&esp;&esp;为何？因为，守护人民固然伟大，但守护自己的爱人，同样让医生自豪。

&esp;&esp;“不告诉你。”她说，“话真多?，睡觉吧，你还?没好呢。”

&esp;&esp;他撇撇嘴，安静地躺下。

&esp;&esp;之后三?天，痘苞破溃结痂，平稳地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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