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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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节（第2页）

&esp;&esp;他知道荣安对丹娘并不?好，也不?强求她感同身受。此?时?此?刻，她沉默以对，就是对他的顾忌了。

&esp;&esp;“她是被?毒杀的。”谢玄英打起精神，复述锦衣卫的调查。

&esp;&esp;程丹若果然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esp;&esp;“斑蝥堕胎？”她十分吃惊，没想到居然不?是红花麝香之物，还挺科学。

&esp;&esp;斑蝥会导致子宫流血，但在流产前容易先没命。

&esp;&esp;她思考了会儿：“确定都是斑蝥致死?吗？”古代?有没有毒物分析，也不?可能对公主?尸检，导致呕吐高热的毒素很多，未必都是斑蝥。

&esp;&esp;但谢玄英撑起身，喝口茶醒酒：“陛下认为是，就肯定是。这事必须要有一个明白的答案。”

&esp;&esp;程丹若哑然。

&esp;&esp;“行吧。”她调整思路，“你怎么想？”

&esp;&esp;“是冲着荣安去的。”谢玄英在她面前不?讲虚话，“子彦的儿子没有意义。”

&esp;&esp;冯少俊是老四，儿子是外室生的庶子，才三个月大，可谓完全没有分量。最有嫌疑的，莫过于嫡母张佩娘。

&esp;&esp;但这恰恰是张佩娘带回家的，她需要这个孩子，没有害他的理由。

&esp;&esp;孩子定然是被?人牵连。

&esp;&esp;既然如此?，凶手?就必然是百日宴上的人，且一定是个女?人。

&esp;&esp;这就无怪乎段春熙怀疑程丹若了。

&esp;&esp;荣安公主?最大的仇人就是她。

&esp;&esp;他道：“凶手?想嫁祸你，却未料到你并没有抱孩子。”丹娘无子，按照时?下的风俗，很多女?子都会抱小孩借福气，盼望自己生一个大胖小子。

&esp;&esp;可丹娘的求子心切是装出来的。

&esp;&esp;“这人既想害你，又想害荣安。”谢玄英揉着太?阳穴，逐一分析，“可能还想拉昌平侯府下水——嘉宁。”

&esp;&esp;他看向妻子，“你还记得嘉宁那天都做了什么吗？”

&esp;&esp;程丹若回忆道：“她一进门，就说要沾沾麟儿的福气。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也是她第一个抱的没错，但第二个是老郡主?，老郡主?给了荣安公主?，孩子这个时?候哭了起来，老郡主?又把孩子接了回去。”

&esp;&esp;谢玄英的眉梢不?自觉皱拢。

&esp;&esp;如果嘉宁是抱孩子的时?候下了毒，老郡主?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且斑蝥接触便生水疱，荣安却是直接呕吐高热。

&esp;&esp;她肯定吞下了毒药。

&esp;&esp;“会不?会是手?沾到了毒物，吃点心的时?候咽下去了？”他问。

&esp;&esp;程丹若：“毒物是否致死?要看剂量，沾在手?上而不?被?察觉，浓度就要高且少，但浓度既然高了，接触皮肤必然有灼烧感，如果没有，应该是直接内服。”

&esp;&esp;谢玄英拿起一颗樱桃：“内服又怎么会害到孩子？”

&esp;&esp;“碰到的是毒药的容器呢？”她猜想，“镯子、戒指都有中空的，如果是抱孩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装毒的首饰，毒是直接下在酒水里的。”

&esp;&esp;欧洲贵族有毒药戒指，这里自然也有，日常用?途是放香料，尤其是手?镯，举手?投足间暗香盈袖，很是风雅。

&esp;&esp;放毒药当然也行。

&esp;&esp;谢玄英一连吃了半盘樱桃，终于觉得酒味淡了，抿口茶：“若如此?，有嫌疑的便是抱过孩子的几个人。”

&esp;&esp;程丹若瞟了他眼，附和道：“是这么回事。”

&esp;&esp;他一怔，顿觉不?对：“你有话没说？”

&esp;&esp;“没有。”程丹若拿走?了茶，把醒酒汤推过去，“调查不?急于一时?，你一大早就起了，歇会儿吧。”

&esp;&esp;谢玄英端起碗，把醒酒汤一饮而尽：“你给我靠靠。”

&esp;&esp;她坐过去，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esp;&esp;脑袋的分量并不?重?，但连同他的心事与愁绪一起就沉甸甸的。

&esp;&esp;程丹若摸摸他的额头：“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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