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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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第3页）

&esp;&esp;谢玄英诚恳道，“臣能有今日?，所依仗的不过是陛下的恩宠，难与老将比肩。”

&esp;&esp;皇帝缓缓点?了点?头，问：“这是你想?的，还是你爹的意思？”

&esp;&esp;“家父认为，臣太年轻了，难以服众，反倒坏了陛下的大事。”谢玄英不动声?色道，“这自然是应有的顾忌，臣原也不敢担此?重任，只想?为陛下效劳，哪怕做一马前卒，也是心甘情愿的。”

&esp;&esp;皇帝挑眉。

&esp;&esp;谢玄英正色道：“臣希望能去边境历练几年，吃几年苦，比起倭寇，北境边防才是重中之重。”

&esp;&esp;皇帝没?想?到他主动请缨，却是想?去北边。

&esp;&esp;北地寒苦，怪不得说要选一个吃苦耐劳的妻子。亲事定了才开口，可见不是随口一说，是真这么打算。

&esp;&esp;皇帝一时感慨万千：“你呀……”

&esp;&esp;“臣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栽培。”谢玄英恳切道，“北地寒苦，甘之如饴，愿为陛下守九边。”

&esp;&esp;这番话发自肺腑，字字真心，皇帝自然辨得出个中诚意，蕴在?心头的恼怒，不知?不觉消散大半，只佯怒道：“要是你爹不开口，你也这么想?？”

&esp;&esp;谢玄英略一沉默，才道：“我在?山东时便想?，水师虽好，不如铁骑。父亲所虑亦是臣担心的，我从未在?军中历练过，谁能真心服我？且为陛下办差，何必在?意是文是武，都是为陛下尽忠罢了。”

&esp;&esp;他抬首，恳切道：“您想?我打仗，我就去，您觉得我能治一方，我也去。”

&esp;&esp;“也罢。”皇帝一语双关，“朕知?道你孝顺。”

&esp;&esp;他摆摆手，转回原先的话题：“程司宝出身不高，品性颇佳，你选的不差。”

&esp;&esp;皇家选秀皆是民女，皇帝看重出身，却并不靠出身判断一个人。程丹若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久，欣赏的地方多，不满的少。

&esp;&esp;不过，做属下是好，做妻子可未必了。

&esp;&esp;他点?评：“她性情刚强，怕是不会温柔小意。”

&esp;&esp;谢玄英认真分?辨：“在?边境，刚强些才好，总不能我在?外出征，妻子在?家哭哭啼啼的。”

&esp;&esp;皇帝欲说还休半天，无奈摇头：“将来?后悔，别怪朕没?提醒你。”

&esp;&esp;谢玄英道：“姑父放心，若能共苦，我自然敬重她。”

&esp;&esp;皇帝：“……”

&esp;&esp;这孩子还不开窍呢。

&esp;&esp;他暗叹口气，有意再提点?两句，可转念一想?，将来?真去边境，吃得了苦比什么都重要，想?要温柔可人的女子侍奉，大可以蓄婢纳妾。

&esp;&esp;当然，前提是得贤惠大度些。

&esp;&esp;“你既然有所决意，朕也不好多干涉。”皇帝自认开明?，“正好，人就在?朕跟前杵着，朕替你调教些时日?就是。”

&esp;&esp;谢玄英忙道：“不敢劳动陛下，而且……”他苦笑，“只是口头许约，还未过文定呢。”

&esp;&esp;皇帝道：“那?待你换过庚帖，再同朕说。”

&esp;&esp;谢玄英只好应下，又道：“既未定下，此?事还要请姑父莫要声?张。”

&esp;&esp;皇帝奇怪：“为何？”

&esp;&esp;“程司宝还要在?陛下面前当差，我时常进宫，若为人知?，岂不尴尬？”他说，“还有三年呢。”

&esp;&esp;皇帝无语：“三年？三年后你都几岁了？今年就把亲事定下来?，最晚明?年，给朕当差去。”

&esp;&esp;他笑骂：“成家才好立业，再拖下去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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