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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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节（第1页）

&esp;&esp;她喝了口清凉的绿豆汤，暑气消散大半，这?才呼出口气，说道：“近两月，医馆除了忙些，别的都好。”

&esp;&esp;程丹若让她坐在杌子上说：“忙什么？”

&esp;&esp;“咱们医馆开了两年，街坊邻居都猜得到咱们和太?医院的关系，因此上门的客人也渐渐多了，口碑也好，都是亲戚朋友互相介绍，红花那?边的册子，每天都要排好几家，有?寻常的头疼脑热，也有?让咱们做产检接生?的。

&esp;&esp;“暖箱已经有?了口碑，好些富贵人家来买，我们都是送上门，手把手教会她们看?温度针才走，也让他们画了押。育婴堂已经有?十来个暖箱，听说一个冬天收养了二十几个弃婴，开春时，有?两个父母来接，千恩万谢的。

&esp;&esp;“毛线活计还是在做，有?的人家拮据，掏不出药钱，就拿做工抵。虽也有?贪墨了毛线跑回?乡下的人，但多数还是守约还了钱。不过盈利不多，略有?结余。”

&esp;&esp;红参简单汇报了下最近的成果，顺便递上病历本?。

&esp;&esp;程丹若翻开看?，这?本?簿子的内容比较简略，仅写了病患的性别、年龄、症状和诊断结果。

&esp;&esp;大部分有?结果，小部分空白。

&esp;&esp;红参解释：“有?些疑难杂症我等实在不能诊治，只好请他们另寻高明了。”

&esp;&esp;“看?不了的不要勉强。”程丹若点点头，记起另一桩事，“既然?来了，你再拿点药回?去，尤其?是青霉素，这?天气千万小心产褥热。”

&esp;&esp;青霉素的培养皿在地动中摔了个粉碎，菌落受到污染，她花费半年才重新培养出较为纯净的青霉菌。

&esp;&esp;只□□妇用，倒也够使?。

&esp;&esp;红参仔细应下，又和她说了几件街坊邻居的趣事。

&esp;&esp;什么胭脂铺的东家在外头养了个小，结果被人家仙人跳了，布店的掌柜回?了老家一趟，带回?来个和他肖似的孩子，说是侄儿，可?大家都觉得是他和家里的寡嫂偷情生?的。

&esp;&esp;还有?谁家的孩子出息，五岁就能背好多诗，他爹娘四处打听私塾先生?，想把他送去上学，又有?个狠心的爹，天天在家毒打妻儿，邻居劝不好，反被他骂出门，过两天，孩子半夜啼哭，大家听见哀嚎，怪事多

&esp;&esp;中元节是?一个很容易“撞鬼”的时?间。

&esp;&esp;人们认为，七月十五鬼门大开?，街头巷尾肯定遍布看不见的小鬼。这段时?间许多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信誓旦旦地认为是?“见鬼”了。

&esp;&esp;厨房藏的饭菜没了，不是?老鼠干的，是?野鬼偷吃。

&esp;&esp;在路上滑了一跤，不是?水渍没干，是?小鬼推人。

&esp;&esp;风吹过，声音呜咽凄厉，绝对不是?什么物理现象，就是?鬼在哭，他断了香火，没有人给他供奉！

&esp;&esp;总之，处处都是?鬼影。

&esp;&esp;程丹若习以?为常，已经会自?觉给爹妈祖宗上香烧纸钱，免得丫鬟疑神?疑鬼。

&esp;&esp;可这会儿才六月底，闹鬼也太早了。

&esp;&esp;夜风清凉，谢玄英坐在躺椅上不想动弹，便和她说起听?来的传闻：“大概是?十天前，城北有个叫刘大的闲汉，半夜翻进?一户人家，和婢女在后院天井偷情。”

&esp;&esp;程丹若：“……”

&esp;&esp;“两个人，嗯，情难自?禁的时?候，忽然?听?见妖风刮过的声音，据说似哭非哭，似嚎非嚎，十分奇怪，只是?他们情酣耳热，一时?没有在意。过了会儿，有人出来上茅房，两人怕被?发现，就各自?躲开?了。

&esp;&esp;“等到上茅房的人离开?，婢女才出来寻人，谁想呼喊半天都没得应声，她觉得奇怪，四处寻找，结果在墙角发现了倒地不起的刘大，人已经断气?了。她被?吓得惊声尖叫，惊醒了人，家里无缘无故多了个死人，主家自?然?要扭送她去官府，可婢女声称只偷情，并?未害人。

&esp;&esp;“此案颇为离奇，一下就传出去了。城北的百姓人心惶惶，主家请了道士和尚驱邪，说不是?鬼，是?妖物，闹着?捉妖呢。”

&esp;&esp;程丹若道：“……送官了不验尸吗？查出死因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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