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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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2页）

&esp;&esp;女教?授喝了口水，继续说。

&esp;&esp;“从?目前的史料来看，程丹若当女官的时候，主要干了两件大事，一件就是去山东，杀了叛军头领——这?个目前有争议，一个说法?是她‘手刃’，亲手把?人给杀了，另一个说的是‘使?计’，为?谢玄英出了主意，是军师的角色。

&esp;&esp;“另一件就是编纂《去病经》，又叫《驱病经》。大家小时候肯定听过，‘吃饭前，当洗手，方便后，必清洁’。这?本书一共才几百个字，不多，版本也很杂，但内容差不多，就是教?你怎么讲究卫生。

&esp;&esp;“要知道，以前这?种卫生习惯也是有的，古人有家训，就是教?育子孙该怎么为?人处世，怎么生活。可都是偏向思想品德的教?育，要孝顺懂事，要勤学反思，没有真正教?人讲卫生的。但程丹若在宫里，看到宫女太监们生活不好，就给他们编了这?个……”

&esp;&esp;女教?授又穿插了一些宫廷的描述，方便大家了解古代皇宫的生活。

&esp;&esp;比如，皇宫上厕所?不方便，除了有头有脸的宫女太监，只?能去公共厕所?。那公共厕所?在哪儿呢？夹道里，离安乐堂很近。

&esp;&esp;“在宫里，生病是很忌讳的事，所?以当时，很多找她看病的太监宫女，可能都是装成?去上厕所?，偷偷去的。”

&esp;&esp;观众们被?逗笑了。

&esp;&esp;“总得来说，程丹若在皇宫的生活，除了给自己挣到了一个改换门庭，光宗耀祖的机会，更关键的是，她了解了国家权力中心的运作。

&esp;&esp;“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罕见的，一般人没有这?样的机会，普通的朝廷官员都没有，他们在外头当官，想揣摩皇帝都没门。这?就培养了她的政治性，可能，我是说可能啊，也培养了她的野心。

&esp;&esp;“你们想想看，尚宝女官的工作就是捧着御玺。象征最高权力的东西，每天在你手上过，你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很不甘心？司礼监有批红权，女官执掌御玺，皇帝想的挺好的，分化平衡嘛，可权力沾了手，谁不想要？”

&esp;&esp;停顿了一下，女教?授忽然笑了笑。

&esp;&esp;“我知道，很多人要问了，为?什?么是野心？不能是她看到民?间疾苦，立志改变世道的仁心呢？我理解，程丹若这?辈子，做了很多好人好事，大家难免觉得她是很圣母的一个人——我这?里说的圣母是褒义啊。

&esp;&esp;“可你们想想，谢玄英和?她夫妻感情那么好，她没有野心的话，完全可以靠丈夫的权柄做事，搞慈善啊，搞施舍啊，也都能办得到。可她没有这?么做。

&esp;&esp;“为?什?么？是不信任谢玄英吗？肯定不是，他们俩是古代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但爹有娘有老公有，不如自己有。不然舒舒服服当贵妇人不舒服吗？风雨老公全扛了，自己名声好，被?人尊敬，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esp;&esp;“所?以，我认为?她是有野心的，而且‘野心’两个字特别恰当。什?么是野心，就是非分的、过大的欲望，在古代，权力是属于男人的，她要分享男人的东西，不就是‘野心’吗？”

&esp;&esp;女教?授一连串的反问，让观众席鸦雀无声。

&esp;&esp;短暂的停顿后，她做出总结。

&esp;&esp;“古人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程丹若这?个人是很有意思的，她本来稳进《列女传》，但非要赌一把?，所?以进了《列传》，所?以，咱们节目才会邀请我花几集来讲她，不然，给她十分钟都算多啊。大家说，对不对？”

&esp;&esp;观众席的嘉宾笑了起来，很给面子地回应：“对——”

&esp;&esp;女教?授笑了，说：“那今天咱们就说到这?里，下一次，我会和?大家说说她结婚以后的事。看看婚姻对程丹若的事业和?生活，都产生了什?么影响。”

&esp;&esp;理嫁妆

&esp;&esp;八月出宫，十月出嫁，程丹若有?了两个月的假期。

&esp;&esp;虽然不能吹着空调喝着可乐，一觉睡到自?然醒，但比起皇宫里时时绷着弦，这确实是难得的休憩。

&esp;&esp;她每天早上起来，向洪夫人请安，陪她吃饭，然后去前院读书?练字，下午回院子做针线。

&esp;&esp;不出门，不社交，就差把“安分守己”四个字写脸上了。

&esp;&esp;晏鸿之感慨：“你都不给为父一个提点你的机会。”

&esp;&esp;程丹若：“……义父请说?。”

&esp;&esp;晏鸿之谆谆善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成亲前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esp;&esp;她点头：“是。”

&esp;&esp;晏鸿之：“但也不必这么?韬光养晦。”

&esp;&esp;程丹若作洗耳恭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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