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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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看到客人在说话吗？连倒茶都不会，是谁负责培训你们的？&rdo;隆兄只当服务生惊扰了子歉，不悦地呵斥。&ldo;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rdo;青溪也不辩解，态度恭顺谦卑。子歉回神，解释道：&ldo;不关她的事，我光顾着说话，没留心身边有人。&rdo;&ldo;他啊，一提起工作的事，我跟他说话都未必听得进去。&rdo;祁善本不想多事，可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把一个服务生牵扯了进来？她主动把自己的空杯递到服务生捧着的茶壶旁，说：&ldo;这茶闻起来不错。&rdo;&ldo;对对对，快尝尝这茶，山庄自己种，自己炒的。&rdo;隆兄果然把话题转到了茶叶上。青溪立刻给祁善倒茶，滚烫的茶汤从壶口缓缓注入祁善的杯中，子歉目光片刻未敢松懈，唯恐那只执壶的手稍有偏移，祁善就遭了殃。&ldo;小心茶烫！&rdo;他不允许有这种意外发生，那句话既是提醒祁善，也是提醒另一个人。陈洁洁对周子翼笑道：&ldo;你以前还说子歉太木讷，怕他不会讨女孩子开心。瞧瞧，人家可比你体贴多了。&rdo;&ldo;我对你不够好？你想喝我喂你都行。&rdo;周子翼哄老婆开心。祁善对倒茶完毕的服务生微笑道谢，对方弯腰示意，转身走开。隆兄又说道：&ldo;现在山庄缺人手，我叫人从各个店里挑了几个机灵的员工暂时上山先顶着。要是还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们可一定要指出来。&rdo;正说着，推车里的小家伙哇哇地哭了起来，陈洁洁把他抱在怀里哄着：&ldo;宝贝你饿了是不是？妈妈这就给你热奶。&rdo;保姆在房间陪着她大儿子午休，陈洁洁对周子翼说：&ldo;叫人给我拿点热水。&rdo;周子翼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一时无人响应。隆兄的急脾气又上来了，骂道：&ldo;这帮吃闲饭的尽给我丢人现眼。&rdo;祁善怕孩子饿着，说：&ldo;热水是吧，我去拿。&rdo;她刚站起来，子歉一把按住她仍搁在桌沿的手，皱眉道：&ldo;我去！&rdo;祁善笑了：&ldo;你知道热奶的水需要多少度吗？&rdo;祁善刚离桌几步，已有服务员匆匆赶了过来。她没让隆兄骂人，手里拿了水正要帮陈洁洁热奶，几个隆兄的朋友从外面陆续走进了餐厅，其中有一个人指着祁善笑了：&ldo;咦，你不是瓒哥上次带出来的那个小妞吗？我们又见面了。我是阿标啊！&rdo;祁善也认出了这人。周瓒有时怕祁善&ldo;闷坏了&rdo;，会强拉着她参加各种三教九流的聚会。祁善不热衷，可周瓒催得紧，她若有空也会去。周瓒玩他的，祁善喜欢在旁看别人玩各种稀奇古怪的游戏，在心里揣摩其中的门道，并不会觉得无聊。有一回在周瓒的酒吧，阿标不认识祁善，见她安分静坐，有心逗弄，非要和她猜拳。只要祁善不喝酒，周瓒也不拦着。按照五局三胜制，周瓒承诺只要祁善输了，他就当众钻桌子，对方若输了，就喝一瓶酒。阿标那天连灌了三瓶酒，当场吐了，才打死都忘不了祁善这张脸。他过来和隆兄、周子翼都打了招呼，左顾右盼，问：&ldo;瓒哥呢？&rdo;听到隆兄说周瓒等会就过来，阿标笑嘻嘻地坐下，又对祁善道：&ldo;难怪瓒哥现在都不爱跟我们玩了，原来是像翼哥一样被人管着。距离我上次见你都一年多了，你们还在一块呢！以前可没见过他那么长情！&rdo;阿标刚说完，隆兄往他后脑勺狠狠扇了一巴掌，&ldo;狗屁都不懂，胡说八道！&rdo;他又特意对子歉和祁善说，&ldo;这小子缺心眼，你们别往心里去。&rdo;子歉并未介怀，只是笑笑。阿标这才注意到子歉的手臂搭在祁善的椅背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不知子歉的来路，不由得窘了。&ldo;我和周瓒是朋友。&rdo;祁善对阿标说。阿标见他们都没有往心里去，松了口气，为化解尴尬，又对祁善开起了玩笑，&ldo;我说嘛，瓒哥给自己找个女博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do;&ldo;我不是博士，在读而已。&rdo;祁善较真的毛病又犯了，认真解释道。&ldo;差不多啦！&rdo;阿标自封&ldo;拳圣&rdo;，在祁善手下连连惨败是他人生中的痛苦经历，这让他对祁善充满了好奇，想想又问道，&ldo;像你们这些女博士会在哪里高就？研究所，航空部门，还是做大教授？&rdo;祁善说：&ldo;我在图书馆上班。&rdo;&ldo;做图书管理员，就这样？&rdo;这个答案显然与阿标的想象有出入，他困惑道，&ldo;图书管理员一个月能有几个钱，那么多书不是白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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