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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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节（第1页）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梦魇大君才点点头，“她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背叛的神使。”罗兰缓缓将蔷薇咖啡馆中的那场密谈讲述了一遍。

&esp;&esp;听完这番不可思议的话后，饶是瓦基里丝也目瞪口呆，“难道……我的导师所提到的神使，指的也是她？”

&esp;&esp;“导师？”

&esp;&esp;“‘千形’西丝塔利斯，它教会了我许多知识……”犹豫片刻后，瓦基里丝将云霄学派的过去说了出来，“它的晋升失败也使得风雨飘摇的学派失去了最后一道保护伞。”

&esp;&esp;“原来竟是……这么回事……”罗兰恍然大悟，两个族群的情报有史以来传承之战

&esp;&esp;“因为你们人类既短寿，又健忘啊……”瓦基里丝似乎找回了一丝优越感，不自觉又端起了咖啡，“只要过个几十年，历史就能被谎言取代，这样的事情对于拥有漫长寿命的我族而言几乎无法想象。你们好像全然忘了，不管谎言多么令人欣慰，那也是谎言。”

&esp;&esp;“彼此彼此。”罗兰针锋相对道，“你们不也把西丝塔利斯的警告刻意忽略了么？除了当年的亲历者，恐怕新生代的魔鬼没有一个知晓此事的吧？”

&esp;&esp;瓦基里丝张了张嘴，却没能接上话来，最后只能闷头喝咖啡，这相当于已经默认了。

&esp;&esp;“我们不妨做一个推测。”他将话题重新拉到背叛神使上来，“或许‘千形’千年前看到的模糊身影，和梦境世界的岚是同一个人。可惜当时你的导师无法在意识界形成固定领域，所以才没能得到确切的提示。”

&esp;&esp;“你相信神使的话？”

&esp;&esp;“我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自称神明仆从的敌人正在侵蚀这个世界，而现实中也确实发现了过往文明留下的遗迹。我不知道那些胜利的文明都去了哪里，但事实是，它们再也没有回来过，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esp;&esp;“或许有一个更适合升格种族居住的美好世界——”

&esp;&esp;“比如魔力之源？”罗兰讥讽道，“升格是一条成神之路，然而成神后却没办法自由往返家乡，这算哪门子的神明？而且在靠近魔力之源——也就是侵蚀裂口的时候，真会让你感到美好与舒适？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应该早就跳进去了才对。”

&esp;&esp;这家伙……果然派女巫跟踪了自己一路。瓦基里丝忿忿地想，嘴上却没法做出反驳，当时站在猩红的裂隙前，它只感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

&esp;&esp;“就算如此，你又能改变什么？”沉默许久，梦魇才低声道，“一切都太晚了。倘若你是云霄学派的一员，这个推测再提早个一千年，也许还有机会扭转局势。但当我族得到零成与半成的抉择

&esp;&esp;“你笃定你能赢？”梦魇丝毫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esp;&esp;两人对视许久，罗兰才回道，“我当然能赢下这场战争——如果再有一百年，就算你们躲在黑石域，也会被人类剿灭。但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神使的警告表明危机已迫在眉睫，我必须尽快抵达无底之境才行，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esp;&esp;“什……么？”

&esp;&esp;“帮助我加速击败魔鬼——或者说你们的西线大军。”罗兰跷起二郎腿，“比如加工神罚之石的方法、王和大君的能力、蜘蛛魔的弱点等等，这也是我主动找你的原因。只要你能想到的——”

&esp;&esp;砰！瓦基里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咖啡都从杯中溅出了少许。

&esp;&esp;“别太狂妄了，雄性！”她强压着声音道，“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期待我会向你跪地求饶，至于让我背叛族群更是休想！帮助你击败西线军队？你别做梦了！”

&esp;&esp;“放肆！”

&esp;&esp;“不得对陛下无礼！”

&esp;&esp;女巫们几乎是同时喝道，两边一时剑拔弩张，气氛仿佛降到了冰点。

&esp;&esp;“那桌人在搞什么鬼？”

&esp;&esp;旁边也传来了其他人的交头接耳声。

&esp;&esp;“情侣吵架？”

&esp;&esp;“呃……数量明显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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