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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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节（第3页）

&esp;&esp;日常供给太医院是?三天一针，用?不用?都收钱。剩下的青霉素，程丹若都给产妇预备着。

&esp;&esp;医馆用?得少，那是?上门?的病人少，太医院为了娴嫔的龙胎，列出的京城产妇名单可是?一本册子都不止。

&esp;&esp;程丹若圈了城南的巷坊，让医馆的红参负责，其他?也各自划分地?方，每个稳婆负责一个片区。

&esp;&esp;病源多了，遇见的产褥热就决计少不了。

&esp;&esp;按照后世的统计，发病率为1到72，换言之，一百个产妇中，至少有一个会得产褥热。

&esp;&esp;致病原因很多，比较知名的一个便是?接生人员的卫生问题。

&esp;&esp;但自二月起，稳婆们都被再三要?求洗手，不许留指甲，应该大大降低了感?染的可能性。

&esp;&esp;然而，得产褥热的产妇依旧不少，二月就有五六个。

&esp;&esp;其中三个是?平民妇女。

&esp;&esp;程丹若曾乔装打扮，借打针为由，实地?去产妇家?中看过，真是?各有各的不幸。

&esp;&esp;第一个产妇是?穷，家?里连一张床都没有，孩子是?在草席上生的。婆婆瘫痪，饭菜和药碗就随意堆放在一边。

&esp;&esp;屋顶漏水，灶台就是?几块破砖头，家?里干净得连老鼠也没有。可仔细看墙角席子的污渍，就知道细菌相当喜欢这?儿。

&esp;&esp;她问邻居们，家?里还有没有别人。

&esp;&esp;邻居们说，这?家?人命苦，男人带着老娘到城郊捡柴火，结果遇到贵人骑马横冲直撞，给撞翻了，男人当场被马蹄踏死，婆婆断了腿，家?里只剩下一个怀孕的产妇操持。

&esp;&esp;说实话，若非红参等人得了她的命令，到城郊寻找产妇，每家?给鸡蛋，她们连接生婆都找不到，只能自己?生。

&esp;&esp;程丹若无话可说，只好让红参等人把婆媳俩接回医馆照顾。

&esp;&esp;这?就算有价值的病例了。

&esp;&esp;第二个是?惨。

&esp;&esp;这?户人家?是?普通的殷实家?庭，一进院子的人家?，在百姓里不算差。公爹靠走街串巷挣的辛苦钱盘下了铺子，经营十余年，积攒了不少家?底，儿子使钱塞进顺天府衙，颇有能耐，娶的地?主的女儿。

&esp;&esp;产妇十七八岁左右，身体健康，已?经长开了。

&esp;&esp;他?们家?的产房是?布置过的，简陋归简陋，可还算不错，至少生孩子的床单席子是?新的。

&esp;&esp;但她还是?感?染了产褥热。

&esp;&esp;程丹若十分重视这?个病例，暗示红花找家?里的帮佣唠嗑，最后问出来了。

&esp;&esp;产妇临分娩前，还被丈夫要?求履行妻子的义务，发生过亲密接触。

&esp;&esp;“她爷们不是?个东西?，平时在外头勾搭寡妇婊子就算了，媳妇这?么大的肚子还不放过。”帮佣大婶鄙夷道，“我都听见了，喝得醉醺醺得回来，也不关心?媳妇孩子，上来就弄，呸！”

&esp;&esp;程丹若：“……”不洁xx史。

&esp;&esp;第三个是?冤。

&esp;&esp;产妇前头生过三个女儿，全家?都盼着儿子。而婆婆深受封建迷信毒害，给产妇搞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esp;&esp;香灰还算干净的，还有什么童子尿、公鸡血，产妇刚觉得阵痛，她就在产房做起了法?事。

&esp;&esp;红参到的时候，屋里全是?烟气，产妇肚子上都是?血画的符咒。

&esp;&esp;她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结果，第四个又?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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