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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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好！”有人说。

&esp;&esp;“好！”

&esp;&esp;“好！”

&esp;&esp;“好！”

&esp;&esp;接二连三的人跟着附和，声音之大，连隔壁班的老师也频频侧目，随即她笑着看向底下的学生，二班的人也跟着吼：“好！”

&esp;&esp;笑声肆意，青春无敌。

&esp;&esp;高三的学姐学长们离开后，学校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以往趴在阳台往操场张望的人也没有了，大家头几天都有些不适应。

&esp;&esp;秋生性格也在一夜之间变得沉稳了不少，她现在就算跟林娇娇她们起冲突也不会直接上去踹人家桌子了。

&esp;&esp;卞桃下降的成绩在班主任请了一次家长后有所上升，林娇娇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学校收敛了很多，秋生和陶白感觉不大，但坐在林娇娇前面的班长严曼可实实在在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esp;&esp;严曼可因为上次见陶白被林嘉木纠缠去操场叫了秋生的关系，和秋生还有陶白的关系变得比以前亲近了很多，接触之下，她发现陶白并没有林娇娇她们所说的那么孤僻阴沉，她只是话少，问她什么她都会回答，偶尔两人还在一起做题。

&esp;&esp;在沉闷又枯燥的学习氛围中，去篮球场看许斐他们打篮球成了唯一的放松。

&esp;&esp;球场上奔跑的少年们青春活力，传球，运球，三分，甚至灌篮，他们似乎并没有被即将来临的期末考影响，该怎么玩儿还是怎么玩儿，让无数人羡慕。

&esp;&esp;秋生都说：“斐哥简直气死人了，哪有他这样的，整天不见学习，瞎考都是全级前十，数学永远都是暑假工

&esp;&esp;高一结束，时常近两个月的长假来临。

&esp;&esp;陶白拿了一个好成绩回家，成绩单上的第一名就像一张购买齐素和颜悦色的票，她努力了一年，目的也仅仅是不想看见她妈疯狂扭曲的脸。

&esp;&esp;齐素很满意。

&esp;&esp;当陶白提出要去打暑假工，她虽然不是很高兴，可看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和她一样高的女儿，她第一次有些恍然。

&esp;&esp;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就悄无声息长大了。

&esp;&esp;陶白的身高在这两个月中悄然拔高，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常会感觉到生长痛。

&esp;&esp;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身体的疼痛仅是其一。

&esp;&esp;“是零花钱不够用？”齐素不想她去打什么暑假工，陶白就该在家看书写作业，她在零花钱方面也没有短缺过她，打什么工。

&esp;&esp;陶白鼓起勇气直视她，坚持道：“我想去打暑假工，我保证成绩不会下降。”

&esp;&esp;齐素皱眉：“这个你怎么保证，打工就是浪费时间，钱不够你跟我说，我什么时候缺过你零花钱。”

&esp;&esp;陶白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反抗齐素，齐素和陶武就像两座始终压在她身上的大山，她无法形容此刻自己有多紧张。

&esp;&esp;顺从已经融入她的骨血，想要改变便只能抽筋，拔骨、换血，怎能不惧，怎能不痛。

&esp;&esp;齐素的沉默让陶白心惊，她害怕下一秒就会听见齐素尖利的怒骂。

&esp;&esp;这半年她小心翼翼用成绩维持的温馨平静，或许会在这一次的逆反中彻底土崩瓦解。

&esp;&esp;陶白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但她在常年的指责与厌弃中已经练就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具，这让她看起来十分冷静，而实则这长面具下，其实藏着一张惊惧的苍白小脸。

&esp;&esp;本地新闻台正在播报一条车祸消息，死者为十几岁的男性乌某……

&esp;&esp;客厅压力的气氛加上电视里主持人严肃的声音，让陶白险些站不稳。

&esp;&esp;“我保证，成绩不会下降。”这句话用尽了陶白积攒的全部勇气。

&esp;&esp;良久后，齐素开了口：“如果下降了呢？”她面无表情，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垂在身侧。陶白身体一僵，指甲划在脸上的刺痛她至今记忆犹新。

&esp;&esp;“不会。”她攥紧拳，低声说得铿锵有力。

&esp;&esp;齐素看了她半响，陶白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但她仍然没有后退。

&esp;&esp;“好，你记住你说的，开学成绩要是退步了，你就不要上学了。”

&esp;&esp;陶白的心前所未有的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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