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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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节（第1页）

&esp;&esp;他?示意护卫上前，叩门?喊话?：“巡抚大人在此，还不快开门?跪迎？”

&esp;&esp;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气氛，民众里三层外三层聚集，赖家?的家?丁连滚带爬的进去把老爷夫人都喊了出来。

&esp;&esp;阴云密布。

&esp;&esp;谢玄英拿过小?厮随身携带的纸伞，撑开了放在产妇身边，挡住她?光溜溜的腿。

&esp;&esp;产妇披头散发，身体浮肿，为了生子也?没穿裤子，被人这么围观，可谓一点尊严也?无?。她?望着谢玄英，双眼泪流不止：“大人，为我做主！为我做主啊！我爹死得冤枉，冤枉啊——”

&esp;&esp;最?后三个字，真如厉鬼复仇，尖锐阴森。

&esp;&esp;谢玄英这两日正在妇产科知识，见她?流的血量就觉要遭，遂叹气：“你?放心。”

&esp;&esp;产妇挣扎着爬起来，朝他?拜了一拜。

&esp;&esp;谢玄英被她?拜得毛骨悚然——他?真的看见孩子的头了，赶紧挥手?示意她?停下。

&esp;&esp;有他?做示范，百姓们面面相觑片刻，有些?人跪下，有些?人拿了伞和衣裳，还有个说是稳婆，钻过人群凑过去接生。

&esp;&esp;赖家?老少很快出门?跪迎。

&esp;&esp;当家?的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原想开口请他?进去，但立即被柏木喝住。

&esp;&esp;“赖二是哪个？”

&esp;&esp;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两股战战，撘不上话?。

&esp;&esp;“此女?告你?殴死她?父亲，强占民女?，可有此事？”

&esp;&esp;“冤、冤枉啊……”

&esp;&esp;话?音未落，就听见人群中?有人掐着嗓子说：“你?夜里坐船调戏小?娘子，老桥头拦你?，被你?打了顿，推进河里溺死了，你?强占了这丫头，又醉醺醺地去了妓院。”

&esp;&esp;“我也?瞧见了。”又有人粗着嗓子附和。

&esp;&esp;有两人开口，赖二不敢再辩解，慌慌乱乱地寻借口：“我以为她?是船妓。”

&esp;&esp;谢玄英道：“抓起来，送到清平县衙。”

&esp;&esp;他?这巡抚是主平叛军事的，不管断案判罪，得送到县衙才行。好在清平知县本事没有，人倒是还行，知道是他?送的人，必会严查。

&esp;&esp;又看了眼产子的女?人，“送医馆去，诊金我出了，生下孩子再做计较。”

&esp;&esp;“是。”

&esp;&esp;-

&esp;&esp;讲完上述经历，谢玄英已经洗过澡，正在擦头发。

&esp;&esp;他?也?不想大半夜折腾，可在外奔波多日，哪怕日日戴着乌纱帽，也?总觉得沾染灰尘，非得洗一洗才舒坦。

&esp;&esp;而程丹若听故事入神，也?失了困意，精神地追问：“然后呢？人救下没有？”

&esp;&esp;“没有。”谢玄英道，“孩子落地就没气了，做娘的熬了两天，听说赖二下狱，在医馆里合了眼。有人出钱葬了他?们父女?。”

&esp;&esp;程丹若问：“姜元文？”

&esp;&esp;他?点点头：“我原准备走了，没想到他?主动上门?，先和我说了产妇的事，随即问我是否需要一位先生，他?想向我举荐一人。”

&esp;&esp;程丹若听得口气不对：“不是毛遂自荐？”

&esp;&esp;“不是。”谢玄英也?觉得这事离奇，“他?向我举荐的是左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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