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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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2页）

&esp;&esp;“他们真就能绝了心思？”阿宝往裴观嘴里塞了个桂圆，就是篮子里拿的，大伯娘给的都是上好的桂圆干，吃着极甜。

&esp;&esp;“自然。”裴观虽这么说，但他情知贼心难死，派人在外头时时留意，一有风吹草动，立时报上来。

&esp;&esp;裴观不欲让她忧心外头的事，故意扯开话头，问她：“你呢，今儿做些什么？”

&esp;&esp;阿宝便一样一样数给他听：“早晨先跟母亲去祖母房中请安，又跟妹妹们去了大伯母那儿听管家的事。”

&esp;&esp;阿宝看了裴观一眼：“我原以为大伯母不喜欢我，今儿才知，原来大伯母很喜欢我。”

&esp;&esp;“怎么？”裴观搂住她的腰，问她。

&esp;&esp;“大伯母时常把我提起来问话，当着管事婆子们的面让我拿主意。”阿宝本来只是旁听去的，几个未出阁的姑娘才是“真学生”。

&esp;&esp;几个姑娘都在备嫁，挨在一块坐着，先看了几日大伯母如何管家。

&esp;&esp;大夫人对三夫人道：“六郎媳妇闲着也是闲着，一并过来罢。”管家事本是大房接手，该由大夫人跟她两个儿媳妇一道管才是。

&esp;&esp;把阿宝也添上，裴三夫人一听就摇头：“这怎么成。”

&esp;&esp;“怎么不成？往后你们房里掌事儿的是谁？”大夫人看了眼三弟妹，要想自己清闲，可不得把儿媳妇给抛出来。

&esp;&esp;裴三夫人在大嫂面前，颇有些不好意思，她疏散怪了，倒让儿媳妇替了她。

&esp;&esp;阿宝这才陪着珠儿一起去。

&esp;&esp;她也知是大房管事，裴观自来敬重大房，她打定了主意，光带耳朵不带嘴，绝不随意插口。

&esp;&esp;没想到大伯母头天就将她提起来问话。

&esp;&esp;裴家是家大业大，但二三十人是管，二三百人也一样管。

&esp;&esp;没一句难得住阿宝，可问完也不见夸奖。

&esp;&esp;连戥子都悄悄问：“大夫人可真凶，她是不是不待见咱们姑娘？”

&esp;&esp;直到今日，大夫人又当着管事媳妇婆子们的面问：“我听说六郎媳妇在家时，园中都种果子树，池里都养能吃的鱼？”

&esp;&esp;阿宝立起来答话，她也很坦然：“是。军堡卫所前练兵后种粮，就连国子监中也一样种菜养猪。”

&esp;&esp;底下那些管事娘子，听见这句，虽面上不露，心底都想三房的六少夫人，果然出身不高，家中不富。

&esp;&esp;还猜测大夫人怎么竟把这个问出来，依着大房三房的关系，总不能是故意给侄媳妇难堪罢？

&esp;&esp;谁知大夫人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一圈：“你们都听到？正该如此，一饮一啄皆不可奢靡过分。”

&esp;&esp;阿宝这才明白过来，大伯母是拿她起头，要削减各处开支。

&esp;&esp;裴观先还含笑听着，收敛起笑意问她：“怎么前几日，你不告诉我？”

&esp;&esp;“就为这事？那我不就成了背后告状的？”一有点事儿就先嚷嚷，可不是她的作为。

&esp;&esp;二人一个给子侄开蒙，一个学掌家理事。

&esp;&esp;居丧在家，倒也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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