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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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姜馥叹了口气，大眼睛里也黯淡下来，沉默地往门口走。

&esp;&esp;她的身子擦过他的肩，手腕被李砚轻轻握住。

&esp;&esp;他站起来，把她拉到面前，神色却有些恍惚。

&esp;&esp;一些有些久远的记忆向他的脑子侵袭过来。

&esp;&esp;先皇老是在背地里教他写字，教他四书五经、汉书诗赋、弓箭骑射，甚至偶尔还会和他谈论政事，问他的看法

&esp;&esp;是除了姜馥以外遗诏

&esp;&esp;客满楼里。

&esp;&esp;“参见殿下，不知殿下来找臣有何事？”

&esp;&esp;泰轩坐在对面，布满皱纹的脸不笑的时候有些肃穆。

&esp;&esp;“我给大人的信，大人可看过？”

&esp;&esp;姜馥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

&esp;&esp;泰轩见她喝起桌案上的茶，神情才有所松动，但唇角仍然向下压着，

&esp;&esp;他道：“我没有见过殿下给的什么信，可能送来的时候被臣不懂事的手下给扔进火盆里烧了吧，还望殿下恕罪。”

&esp;&esp;他向前作揖，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不满，并无半点恭敬。

&esp;&esp;“泰大人，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跟你来往吗——”，姜馥顿了顿，盯着泰轩有些尖利又浑浊的眼，补充道：“因为你的背影，像极了我的父亲。”

&esp;&esp;“您觉得，我父亲这一代，算是彻底衰败了吗？”

&esp;&esp;姜馥语气轻轻的，说的是先皇，也是他。

&esp;&esp;“怎么会，不管现在有多少人拥立新帝，大部分如我一般的老臣都还是支持先皇的，先皇在的时候，百姓安居乐业，纷争也少，新帝即位，提拔了诸多武将，边境越来越不太平了，想必百姓里也早就怨声载道。”

&esp;&esp;泰轩义正严词，嘴角微微弯起，笑意不达眼底，但突然紧绷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esp;&esp;“可我听老人们常说的，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esp;&esp;姜馥拿过眼前的茶盏，把桌案上的茶杯倒满，随后又把那满茶的茶杯送到嘴边，当着泰轩的面笑了笑，悉数倒在了地上。

&esp;&esp;过满则溢，是提醒，也是警告。

&esp;&esp;“公主，老臣不敢，老臣谨记先皇的教诲，唯公主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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