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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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3页）

&esp;&esp;月郤怔住：“大哥何时说了这话？”

&esp;&esp;奚昭却没出声儿。

&esp;&esp;月郤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顺至耳后，又捧起她的脸。

&esp;&esp;“绥绥，看着我。有何话都与阿兄说，好么？我——”

&esp;&esp;话音戛然而止。

&esp;&esp;地牢幽深，仅靠着石壁上的烛火照明。

&esp;&esp;正是借着这昏暗的光线，他看见她面颊透红，眸中也有泪意，洇得眼底一片水色。

&esp;&esp;被他捧起脸时，便有泪水溢出眼眶，顺着面颊滚落。

&esp;&esp;“你……你……”月郤的心登时被莫大慌意掐紧，使他几乎喘不过气。

&esp;&esp;脑中仿有蜂群轰鸣，一阵阵地撞着他。

&esp;&esp;“别哭，绥绥，别哭……”他用指腹擦着她脸上的泪，又慌又急，“绥绥，告诉阿兄好不好？大哥到底说了什么话，我替你讨公道，好么？别哭了，你，我……别哭了。”

&esp;&esp;奚昭意欲打开他的手，泪水流得更多。

&esp;&esp;“你与月楚临是一起的，也要来害我。一回没害死，现下又要来第二回。”

&esp;&esp;“阿兄何时要害你？”月郤捧着她的脸，不叫她躲开，“你和阿兄说，大哥到底说了什么。阿兄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否则……否则叫我不得好死，好么？绥绥，先别哭了，你哭得我，我……”

&esp;&esp;他难以言说现下的心绪，只觉心头像是被千百根细针来回扎着，疼得连呼吸都不痛快。

&esp;&esp;“阿兄，”奚昭突然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月管家说，月楚临让他……让他赶我出去，还要拿鞭子打我。我要犯了什么错，何不与我直说？为何要用鞭子，还要说那般重话。”

&esp;&esp;月管家和那几个侍卫刚好赶到，接连跪在了地上。

&esp;&esp;月毕远的心口刚被踢了一脚，到现在还在作痛，虚汗直往外冒。才上的药也都被热汗给润开了，黏在衣服上。

&esp;&esp;但他头也没抬，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esp;&esp;月郤只当没看见他们，低声对奚昭说：“阿兄回来了，没人罚得了你。我带你出去，先回去歇息，好么？”

&esp;&esp;奚昭却又摇头。

&esp;&esp;“我不出去。”她声音哽咽，“要是出去了，大哥定会罚得更重。”

&esp;&esp;月郤心底一阵泛酸。

&esp;&esp;往常她行事自在，眼下却受着这般惊吓。

&esp;&esp;“不会，有阿兄在。”他抚着她的头发，另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你若不想见他，便不见他了，好么？”

&esp;&esp;话落，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esp;&esp;出去的时候，那管家和几个侍卫也跟着起身。

&esp;&esp;“就在这儿等着。”月郤横过戾眼，“鹤童，看着他们。若有一人敢动，便折了他的腿去！”

&esp;&esp;将奚昭送回去后，他才又折返回地牢。

&esp;&esp;那些人还跪在地上，匍匐不动。

&esp;&esp;见着他来，月管家忙直起身，膝行上前：“二公子，此事有误会！”

&esp;&esp;月郤眼神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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