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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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1页）

&esp;&esp;某日傍晚，灵研子再度敲门，送了两样点心给南风。南风留她说话，灵研子也没有拒绝，自房中与南风饮茶聊天，一直坐到三更方才离去。南风刻意避开了她的身世，不曾提起。南风不问，灵研子也不说。

&esp;&esp;次日，南风逃课下山，往镇子上去，他受了灵研子的点心，得买些礼物回赠。

&esp;&esp;在镇上转罢一圈儿，不曾找到称心中意的，南风决定继续往东，去宛陵县城。

&esp;&esp;东行没多远，南风发现路旁坐着一个老叫花子，老叫花子正在路旁生火烧着什么食物，一瞥之下，叫花子拿在手里，用来拨火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esp;&esp;那东西长约两尺，通体泛白。定睛细看，上面有孔，是支白色玉笛。

&esp;&esp;见到白笛，南风立刻想到那采花霪贼，那人手里当时就拿着这样一只白笛。

&esp;&esp;心中存疑，南风凑了过去，冲那老叫花子稽首为礼，“无量天尊，善人，请了。”

&esp;&esp;老叫花子闻声抬头，冲他咧嘴傻笑。

&esp;&esp;“善人，你手中玉笛可否借我一观？”南风出言商议。

&esp;&esp;老叫花子不说话，只是笑。

&esp;&esp;眼见此人心智不全，南风自怀中拿出了充当干粮的包子，换下了叫花子手里的玉笛，对孔一看，内藏窄刃薄刀，正是采花霪贼当日所持之物……

&esp;&esp;玉笛春毒

&esp;&esp;“此物自何处得来？”南风蹲下身看着老叫花子。

&esp;&esp;老叫花子此时正在狼吞虎咽，听得南风言语，再度冲他咧嘴傻笑。

&esp;&esp;“你从哪里捡到的这东西？”南风放弃文雅，改说人话。

&esp;&esp;老叫花子这次听懂了，抬起沾满灰垢的左手，指向西北。

&esp;&esp;南风直身站起，“快带我过去。”

&esp;&esp;老叫花子可能经常挨打，南风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双手抓着包子，惊怯转身。

&esp;&esp;“不着急，你先吃东西，吃完咱们再去。”南风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笛，端详过后双手抓握，反向拧转，将玉笛一分为二。

&esp;&esp;唯恐吓到老叫花子，南风转身背对着他，抽出了玉笛里的窄刀。

&esp;&esp;笛身有吹奏气孔，老叫花子用玉笛拨火，草灰自气孔进入玉笛，附于刀刃。

&esp;&esp;南风吐气吹拂，刀刃上的草灰脱落，但草灰脱落之后，刀尖部分却并不似后部那般干净，定睛细看，上面有极为细小的污渍。

&esp;&esp;以手指擦拭，捻动分辨，很像风干的血渍。

&esp;&esp;当日这采花贼杀那小道姑的时候他就在远处，亲眼看到采花贼将窄刀插进了小道姑的左胸，这窄刀沾有血迹的部分在三寸左右，与当日杀死小道姑的尺寸深度很是相近。

&esp;&esp;唯恐自己记错，南风又竭力回忆当时的细节，细想过后回忆起了一个细节，当时那采花贼杀掉小道姑并没有擦拭刀身的血迹，立刻收刀归鞘，转身与灵研子说话。

&esp;&esp;杀人的凶器，皆会或多或少沾上血污，当时那采花贼无心擦拭，事后定会抽出窄刀进行清洁，要知道这窄刀是藏在玉笛里的，若不刷洗清洁，吹奏之时定会腥气扑鼻。

&esp;&esp;此时那老叫花子已经吞下了包子，正在尝试拨拿火灰里的木薯，火灰里有余烬，他屡次伸手皆被烫回。

&esp;&esp;南风将窄刀插回笛身，皱眉闭目，静心思虑，这只玉笛是那采花贼的兵器，也是他附庸风雅的器物，笛子本身还是白玉雕琢，定然非常贵重，对于这样一件器物，采花贼绝不会轻易抛弃。

&esp;&esp;既然不是主动抛弃，那就只能是被动失落，采花贼也是贼，没谁能偷走他的兵器，退一步说就算有人能偷走，偷走之后也不会随手抛扔，乃至被这老叫花子捡到。

&esp;&esp;最大的可能就是那采花贼出了意外，而且此人发生意外的时间就在他救走灵研子之后不久，以至于他来不及擦拭刀刃上的血渍。

&esp;&esp;他目前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些，所有这些也只是他的推测，事情的真相究竟怎样，还得让这叫花子带他去捡到玉笛的地方查看过后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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