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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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1页）

&esp;&esp;两个丫鬟答应一声是，自去不提。

&esp;&esp;晚荷

&esp;&esp;第二日晨起，履霜自觉浑身的酸痛有所缓解，在心中舒了口气，吩咐水芹说，“同厨房说一声，今儿个不必把饭菜送来了，到了饭点我自去饭厅，同爹和二哥一起吃。”

&esp;&esp;水芹答应着出去了。

&esp;&esp;履霜偶然转首，瞥见搁置在窗下的那瓶荷花竟然在一夜间变了颜色，好些花瓣的顶端都枯萎了，焦枯地蜷缩着，有几片甚至掉了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伤感道，“怪道古人说‘善花之物不永年’呢。”

&esp;&esp;水芹尚未出门，听她这样说，转过头笑道，“本就是晚荷嘛。摘下来开了一夜，也够了。”

&esp;&esp;履霜听后愈加伤感，“荷花虽出淤泥而不染，却到底是媚人之物，一离茎叶便难以久存。”

&esp;&esp;竹茹见她偶然说出的几句话大是不详，心中“咯噔”一下，走过来笑道，“奴婢倒觉得荷花是命厚之物呢。姑娘想，它落于水中是为花，存于陆上呢又可留莲蓬。这份福气可比水仙一流强太多了。”她这样说着，仔细地挑选了一株枯萎的最厉害的荷花，抽出来，轻柔地拨开了了剩下的几片花瓣，让隐藏其间的碧绿莲蓬露出，“姑娘瞧，有它在，明年荷花一定又会再开。”

&esp;&esp;水芹也反应了过来，跟着附和，“荷花稳居水陆二地，人以为其命绝而它又生。可不是竹茹姐所说的命厚之物么。”

&esp;&esp;履霜微微颔首，从竹茹手里拿过一只莲蓬，慢慢地剥着，“话虽如此，可莲心却也是极苦之物啊。”

&esp;&esp;她今日似乎很伤感，几次三番说出的语都蕴含着低落，竹茹和水芹面面相觑。少不得对视了一眼，一个悄悄把残花捧出去扔了，另一个留在房内，怄着履霜说起玩笑话。

&esp;&esp;如此，不到片刻，履霜也就忘了那些花。

&esp;&esp;十一月初，众人随御驾回转京都。

&esp;&esp;这一日，窦宪同来时一样，天未亮就离开了，去统领禁军。留下履霜和成息侯夫妇坐马车。窦阳明、水芹、桔梗等人被分去队末的大马车，同别家的丫鬟仆从们一起。

&esp;&esp;因忙着赶路，需在一天内赶回京师。到了饭点，同来时一样，是不给时间下车休息、用饭的。只有六尚局派了车，送了一些干物给各辆马车。

&esp;&esp;亲贵们都怨声载道，抱怨路太长、马车颠簸、食物咽不下云云。只是说归说，终究不敢闹的太过，叫圣上知道。少不得忍耐了。

&esp;&esp;履霜也是这样想。

&esp;&esp;回京的路上需经过一段山路。那儿尖利的小石子颇多，马走起来很艰难，车自然也颠的厉害。履霜清早起来，本就没睡足，精神疲惫，这样一颠簸更觉得头晕。只是勉力忍着，闭眼靠在马车壁上休息。

&esp;&esp;成息侯见她脸色苍白，担心道，“没事儿吧？”

&esp;&esp;履霜睁开眼，勉强笑道，“爹，我没事，就是坐久了车，头有点晕。”

&esp;&esp;成息侯坐了过去，抚着她的背喂她喝了点水。履霜就着他的手，低头慢慢地饮了几口。但难受的感觉仍未消散，整个人都倦怠的无力。

&esp;&esp;成息侯便道，“要不，爹托人把竹茹她们喊来？”

&esp;&esp;泌阳长公主本在闭目休息，听到这一句，睁开眼笑了一声，“侯爷好大的脸子。我听说太子和几位小王的车上，都没放人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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