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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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慕歌一副送神的赔笑姿态，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问：“顾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esp;&esp;“姜暖没跟你们一起，那她原本是要去哪的？”顾淮左问。

&esp;&esp;慕歌仔细回想，眼眸一亮，拍手轻快道：“她说要去接你下班，晚上一起吃饭来着。”

&esp;&esp;是吗。顾淮左心有微妙，兜里的左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舌尖顶着上颚，眼神晦暗夹杂着不自然的情绪。

&esp;&esp;慕歌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神情瞬间转为紧张，直起身子朝顾淮左喊道：“奇怪，你怎么找我们要起了人来？姜暖人呢！”

&esp;&esp;顾淮左只说‘要是姜暖跟你们联系，成为顾太太的第二十三天除非他死，不……

&esp;&esp;023

&esp;&esp;宁静深夜。

&esp;&esp;少女蹲坐在沾满灰尘的长椅上，翠青裙裳在暗淡的路灯下隐隐显脏，而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月光镀上一层幽微的玉色，白的明亮不刺眼。

&esp;&esp;双臂环抱膝盖，她左手捏着半个啤酒瓶，长椅下丛生的荒草里散落着七八个空瓶，凉鞋边的塑料袋里竖着四瓶未开封的。

&esp;&esp;“嗨，siri，现在几点了？”她醉醺醺的看着屏幕，声音软柔，透着酒香的缠绵。

&esp;&esp;“现在是早晨03：57。”手机响起冰冷的回应。

&esp;&esp;“siri，他是不是生我气了？”低下眼，眼眶悬着水汽，仿佛眨眼就会崩落。

&esp;&esp;“好问题。”机械的女声说这三个字时冷冰冰的。

&esp;&esp;偏偏姜暖听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像极了顾淮左面无表情的嘲讽，让她颤抖的心脏越发难过，下沉。

&esp;&esp;屏幕淡下，细尖手指划开，又问：“顾淮左，他一定生气了吧？”

&esp;&esp;“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sp;&esp;姜暖选择了沉默，与夜色一样静谧孤独的沉默。

&esp;&esp;连siri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定就是生气了。

&esp;&esp;又喝了两口，仰头看着快要圆盘的月亮，眨去眼角的泪意，沙哑的嗓音听上去跟哭了一样，可怜委屈。

&esp;&esp;“我好想他呀。”姜暖说完，压下去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上冲，眼眶被逼的通红通红。

&esp;&esp;她捂住眼，抖动着不受控制的肩膀，哽咽抽泣。

&esp;&esp;siri道：“在我看来，“爱”是指一种深挚、温柔、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之情。”

&esp;&esp;深挚的，柔软的，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

&esp;&esp;柔软的心脏被这句话刺穿，姜暖疼得咳嗽，眼中泪水决堤，一场夏天的大雨，连绵不绝，整张脸弥漫着哀伤的水光。

&esp;&esp;晚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肩头，想要安慰难过的少女。

&esp;&esp;背后是一大片木芙蓉花丛，花已经开过一季，第二茬的花不若第一茬的鲜艳热烈，但花色娇羞，粉白相映，分外好看。

&esp;&esp;长椅对面是一座空着的老别墅，灰白青瓦的民国风，没有亮灯，没人打扫，隔着一扇紧锁的铁门，门里门外都是连天疯长的荒草。

&esp;&esp;姜暖哭红的双眼哀婉凄凉，望向对面的老屋。

&esp;&esp;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姓姜，显赫一时。后来姜家垮台，这间别墅给人拍了出去，短短十年间已经转了七八人之手，一直不见有人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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