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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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第1页）

&esp;&esp;尽管温蒂暂时无从得知各种颜色的具体含义，不过总的来说，都可以视作非健康状态。

&esp;&esp;“陛下……”夜莺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esp;&esp;“比预想的要好，不是么？”罗兰宽慰道，“至少它还能涨回去——只要方法得当的话。”

&esp;&esp;温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esp;&esp;他将注意力重新移回到报告上，从颜色分布的区域来看，无冬城几乎称得上是泾渭分明。北坡矿区平均数字最低，流民居所次之，而女巫大楼和沉睡魔咒两块地方则高出整体十到二十个点，这也印证了魔力觉醒者在身体条件上的独特优势。

&esp;&esp;被错过的能力

&esp;&esp;罗兰从桌上抽出张草稿纸，粗略计算了下住宅区和临时居住地的平均年龄，得出的结论是，无冬城居民平均岁数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后者则只有三十五左右。光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许多问题。

&esp;&esp;一般来说，平均寿命的增长与衰减是一个长期过程，而最开始边陲镇的生活水平显然不会比那些流民好上多少。短短五年时间，就让当地居民的寿命提升了一个层级，娜娜瓦和莉莉无疑是最大功臣。

&esp;&esp;“两天就能得出上千个数据，莫莫施展能力时并不需要一个个看过去吧？”罗兰问道。

&esp;&esp;“是，如果魔力充裕的话，她能同时看到视野内所有人的数字。”温蒂轻声回道，“不过她本人似乎之前从未这么做过，也没有尝试过自己的极限在哪。她觉得自己的能力是一种诅咒，即使知道也无能为力。”

&esp;&esp;“就好像一点点看着身边之人迈向死亡一样。”夜莺叹了口气。

&esp;&esp;诅咒？除了带来不幸以外毫无作用？罗兰不以为然地想，简直大错特错！当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任何政令都可能造成极为深远的影响，拍脑袋式的村落管理显然跟不上事态的变化节奏，统计的意义便由此而来。

&esp;&esp;总结、观察、跟踪这些统计数据的变化，并针对性的调整政令细节，可以说是任何一个想要迈入近现代门槛的组织必不可少的能力，而人均寿命的变化就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esp;&esp;若是通过常规手段去记录，不仅需要足够健全的基层部门和人手，还得花上好几十年的时间坚持不懈才能初见成效——毕竟在人没死之前，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esp;&esp;目前灰堡除开无冬城外，其他城市也只是刚刚有了可以执行政令的二级市政厅，办事人员一个当两个用都是常事，更别提去干需要细化到小区、街道的人口统计事宜了。

&esp;&esp;事实上，无冬的居民信息能完善到如今这个程度，亦和书卷分不开关系，什么时候行政厅人手富裕到能把识字之人下放到小区居委会之类的基层组织工作，那才叫真正达到了向全能政府迈进的要求。

&esp;&esp;而莫莫能帮助灰堡直接跳过时间积累阶段，在什么都缺的情况下，就初步搭建起一个统计体系，所谓的无米之炊也不过如此——这还只是目前对她的能力仅了解了个皮毛的情况下。

&esp;&esp;等到温蒂一点点找出那些颜色所代表的具体含义，比如疾病、饥饿、环境等因素造成的影响和程度，一个详实的大数据库就能轻松得来。更别提这份数据还带有预测的效果了。只要运用得当，这能力几乎可以为王国运转的各个方面都带来好处。

&esp;&esp;那些狼心贵族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esp;&esp;在罗兰眼里，莫莫已经是一名光荣的行政厅成员了——而且以后少说也是个部长级的。

&esp;&esp;“对了，娜娜瓦的治疗时间安排出来了吗？”罗兰合上记录本问道。

&esp;&esp;温蒂点点头，“就是今天。您要一起去看看么？”

&esp;&esp;医疗院可以说是城市最忙碌的区域之一，特别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娜娜瓦·派恩也不例外，她虽不像安娜那样，需要长时间待在实验室中，但每天的治疗都早有预定，现在据说已排到了数百号开外，并仍在不断增加中。

&esp;&esp;这也跟她的能力特性有关，进行断肢治疗时，一刻钟左右就能耗光所有魔力，以至于丢失部位超过一个巴掌的伤者，都暂不接受申请，而是发放残疾证作为替代。等到娜娜瓦成年或是能力进化后，魔力有了大幅增长，这些伤患才可凭证插队治疗。

&esp;&esp;话说回来，娜娜瓦的成年日，应该就是今年邪月了。罗兰心想。不知为何，一提起那个曾和安娜同班的小姑娘，光明

&esp;&esp;“啊，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娜娜瓦在铃的帮助下脱下衣袍，“只是刚才的伤者被轧机压断了手臂，现场难免会有些混乱。”

&esp;&esp;“是、是这样吗……”

&esp;&esp;“没错。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esp;&esp;好强的气场，对方真的是同龄人么……

&esp;&esp;莫莫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摘下眼罩，向娜娜瓦缓缓走了过去。

&esp;&esp;“嗯，倒跟温蒂姐说的差不多，接下来的魔力应该够用了。”小姑娘检查完后顺手递给她一碗药水，接着拍了拍身边的病床，“喝完躺上来吧，大概十分钟就行。”

&esp;&esp;莫莫照做后，却目瞪口呆地看到对方掏出了一把小刀。

&esp;&esp;“陛、陛下……温蒂……”她求助般地望向一旁的两人，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esp;&esp;“好啦，娜娜瓦。”温蒂无奈道，“你就不能慢慢来、给新加入的姐妹一点适应时间吗？”

&esp;&esp;“诶，可这是正常流程啊。”娜娜瓦讶异道，“如果不切开旧伤口，彻底破坏愈合处，治疗就没发生效了。”

&esp;&esp;“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可以先陪她聊聊天嘛……”

&esp;&esp;“那……谈下之前的病例？我感觉在切断肢体时，用锯子会比斧头更方便。”

&esp;&esp;“不，我不是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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