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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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节（第3页）

&esp;&esp;除了诸女外，汤顾氏携媳孙过来用宴，柳月儿的娘亲跟嫂嫂也在，宋佳、顾盈袖、单柔也在，加上一群顽劣的小孩儿，也满满堂堂摆了三桌。

&esp;&esp;诸女都到身边来，林缚也是满足，要说有什么遗憾，一是刘妙贞要镇守徐州，另外就是顾盈袖与单柔不能公开住进陈园来。

&esp;&esp;林缚走进暖阁子给汤顾氏请安，有外眷在，男女不同席，林缚就叫人在旁边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听着汤顾氏的吩咐。恩怨早了，孝道还是要敬的。

&esp;&esp;“我们正说着政君跟小信入学的事情呢，”顾盈袖坐在汤顾氏的旁边，看着林缚坐在那里尴尬，扯着话题道，“这事还得老十七你来拿主意……”

&esp;&esp;林缚心想着自己进来时，这边没有想象中热闹，莫非是给这事闹僵了？他抬头看了宋佳一眼，宋佳眼睛却看着眼前的果盏，不理会他；柳月儿她娘的脸也是冷的。

&esp;&esp;虽说当世妻妾严格分立，但到林缚的地位，除了顾君薰作为正室册封郡君、刘妙贞有军功在身封为谯国夫人外，苏湄、柳月儿、孙文婉、小蛮作为妾室，也都得到正式的诰封。

&esp;&esp;虽说比郡君、郡国夫人的地位要低得多，但在妾通仆婢的当世，妾室有诰封，就意味着子嗣也随之都有身份跟地位的保障，有着实质性的不同。

&esp;&esp;虽说林缚对诸子女一视同仁，但传统的力量难以短时间里更改，底下还是也难免有嫡庶之议。

&esp;&esp;政君到了终究比林信小一岁，再说当世女子无才便是德，晚几年入学都没有问题，要急着入学的是林信——但林信是庶生子，这世间就没有专门为庶生子设西席的道理。

&esp;&esp;林缚转念间将这里间的情形理清楚来，多半是柳母在席间提出林信入学的事情给汤顾氏挡了回去，让这场面冷了下来。顾盈袖倒不畏惧汤顾氏，在他面前直接将这事提出来。

&esp;&esp;顾君薰这些年来除了政君外，没有别的子嗣生下，即使顾君薰心思单纯，但老夫人汤顾氏在背后难免有嫡传落到外家的担忧。也难怪，林顾分裂最终以青州惨败收局，汤顾氏没有别的心思，整天就怕女儿以后会给别人欺负了。特别是去年，柳月儿、孙文婉、小蛮又替林缚生下两女一子。

&esp;&esp;最好的办法，就是依着传统，阻止林信等妾生子入学，没有才学，自然也就不可能继续林缚的家业。顾君薰就算没有子嗣生下，也是可能过继的。

&esp;&esp;“入学之事，我刚还跟钱小五说过，”林缚胡扯道，“过些天，在江宁城里就专门办蒙学堂。各家顽皮不听教化的顽劣小孩，不分男女，到年纪一律送进去学习，省得留在宅子折磨大人的神经，府里就不专门设西席了。”

&esp;&esp;“男娃、女娃也没个区别？”汤顾氏问道。

&esp;&esp;“没区别，六岁入学堂，提前也没有问题，但要念足九年才许出来，”林缚说道，“不过九年之后执事还早，再读什么书，则是另一种说法。不过，这些问题隔些天还要专门跟宗庭、梦得他们讨论。我的意思，是按郡分区，各设一所综合学堂，使少年子就读，不过花销是个大问题。像崇州那些学堂，每年统共要拨三四十万两银才能撑起来，每郡都搞，能不能承受，现在还不好说……”

&esp;&esp;说到这些政事，汤顾氏就摸黑，只是林缚的态度摆在那里，她也不能强行阻拦林信入学。

&esp;&esp;林缚又转过头来，跟顾君薰说道：“你们来江宁，太后有赐赏，过两天你领着政君进宫去谢恩吧……”林缚不想亏待其他子女，但嫡庶不分，这内宅也没得安宁，特别是老太太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esp;&esp;叫君薰领着政君进宫谢恩，也就是说子嗣有什么封赏，都归到政君的头上，先把内院的火熄掉再说。

&esp;&esp;说过这些话，林缚便躲到进去，候着这边老太太们跟外眷用过宴离开，林缚才露脸来。

&esp;&esp;这些年在外征战，也难得跟家人团聚，林信、政君对他也陌生，去年刚生下的两女一子，还是这两天才在江宁刚到面，抱到怀里都放声啼哭，叫林缚也只能站旁边看着逗逗小脸，跟顾君薰她们说道：“老太太们没事情做，爱怎么折腾随她们折腾去，你们可不要凑进去；要是将来他们兄弟姊妹成仇，甚至兵戎相见，我何苦这般辛苦算计？”

&esp;&esp;“这些事，我们也是省得，”顾君薰说道，“娘亲就是爱操闲心，我也不会听她的……”

&esp;&esp;“传统上立嫡立子，”林缚将政君揽到膝前，摸着她的小脸蛋，笑道，“要是政君长大了有出息，世上出个女国公，又有何不可？”

&esp;&esp;“那可是惊世骇俗了，”顾君薰嗔怪道，“夫君不要乱说话。”

&esp;&esp;“我看行呢，”苏湄笑道，“谯国夫人带兵打仗，比哪个男儿差了？真要出个女国公，可是替我们女儿身更长志气了……”

&esp;&esp;林缚素来有主见，又正值年盛之时，也就老太太们瞎折腾，苏湄她们对将来之事，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想苏湄几个，也没有谁是单纯靠姿色而为林缚妻妾的。

&esp;&esp;诸女都才来江宁，渴望与林缚双宿双飞，不过妻妾之别还要有的，前三天时间，自然要归正室独占，妾室再相思，也只能忍着。好在林缚这两天都躲在宅子里，处理什么公务也在前院，夜里没空，白天还可以宣淫，大家都半推半就雨露均沾过一回，倒没有特别的冷落。

&esp;&esp;夜将深，诸女携儿带女去休息，政君也叫女侍领去休息，林缚在君薰房里歇下。

&esp;&esp;在君薰温润如玉、绵柔似棉的身子上折腾过一回，林缚叫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贪心的摸着她饱满滑溜的香臀，与她说道：“外人说我狼子野心，你们在内宅也不要胡思乱想，在外慎言微行就是了……”

&esp;&esp;君薰忍受着林缚的怪手在臀间乱挠，油腻腻的没个干爽，嗔道：“说事便说事，你的手不要乱动，再动便把你赶出去了。六夫人、七夫人说着有事找你商议，要不你现在就去商议？”男女之事，女子便是躺下，也是极耗体力的事，君薰整日在深宅的身子，逗得性起，却哪里经得住一夜几回挣扎？

&esp;&esp;林缚没脸皮的笑了笑，这两天他偏偏没有捞到跟盈袖、单柔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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