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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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下，随即恼火了：“这话你也问得出口？”

&esp;&esp;“好奇嘛，我又没打算问你们的细节。别小气，分享一下。”

&esp;&esp;“没有那么夸张。”

&esp;&esp;“喂，你这表情，未免太坚贞了，弄得倒像是人家诱拐了你一样。”

&esp;&esp;他无可奈何地说：“过程也不是不开心的。”

&esp;&esp;我乐了：“看你这弯转的，直接说个开心会死吗？”

&esp;&esp;“怎么说呢，过后觉得很空虚，不是那种毫无保留的一直开心。而且——”他欲言又止，我盯牢他，他只好说，“小艾问我，要怎么给你交代？”

&esp;&esp;“什么交代？”

&esp;&esp;“他们都当你是我女朋友。”

&esp;&esp;想想也是，我和他们出去玩了几次，每次都是被周锐带过去，确实很像是恋人关系。我只得摊手：“好了，托你的福，我成了被劈腿的那个倒霉鬼。”

&esp;&esp;“其实我也觉得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会觉得后悔。”

&esp;&esp;我哈哈大笑。他气得推我一把：“当我的女朋友很委屈你吗？”

&esp;&esp;“别恼羞成怒嘛，委屈说不上。”我一边笑一边说，“我们认识这么久，要能恋爱的话，我们之间早发生点什么了。”

&esp;&esp;“你可不能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esp;&esp;那倒也是——他吻过我。如果他没有第二天动身去英国，也许我们之间会发生更多事情，可是时过境迁，等他回来后，那个吻早已经如同蜻蜓点水掠过，我们仍有独处的时间，却再没有那天的冲动。

&esp;&esp;“好了好了，还提那个有什么意思。”

&esp;&esp;他叹气：“我跟你说过，我是为你才从英国跑回来的。现在你更不想听我说这话了吧？”

&esp;&esp;“嗯，不用说了。”我问他，“你隔一个星期才来把生日礼物给我，不会是真觉得不好跟我交代吧？”

&esp;&esp;“信不信由你，我觉得有点不好面对你。”

&esp;&esp;“有什么不好面对的——”

&esp;&esp;我打住，突然觉得他说得没错。我并不为这件事生气，倒不是我宽容，事实上我对爱情从来没有特别憧憬，对周锐也没有所有权意识，所以产生不了被侵犯的愤怒。可是我又隐约觉得，也许我们就是错过了某个需要天时地利才能顺利达成的东西。这么一想，我也有些怏怏了。

&esp;&esp;我们再没说话，一直走到公司门口，他才说：“我们没事，对吗？”

&esp;&esp;这实在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似乎是在问我介不介意，我只能回答：“嗯，没事。”

&esp;&esp;“我们以后都不可能有什么事了吧？”

&esp;&esp;我也是这么想的，苦笑一下：“大概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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