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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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哥哥你可能不熟悉，”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有时候特别拧，一认定了根本没法撬动他想法。”

&esp;&esp;姜忘心想我们两可熟了，你哥岂止是拧，你哥是青春期都没来，还在找叛逆的机会。

&esp;&esp;放学铃声一响，小孩儿们背着书包鱼贯而出，穿着黑黄条纹校服像一帮蹦蹦跳跳的泥狗子。

&esp;&esp;季长夏怕哥哥的不行，都不敢凑过去找季临秋。

&esp;&esp;“你怕什么，”姜忘看得好奇：“他又不会凶你。”

&esp;&esp;季长夏现在都当妈妈了还是怕哥哥，抿着唇紧张摇头。

&esp;&esp;没等她解释缘由，季临秋抱着教案快步出来，见到他们时脚步一顿。

&esp;&esp;眼神登时锋利起来。

&esp;&esp;“你过来怎么不给我提前打电话？”

&esp;&esp;“我……我怕你又躲着我，”季长夏声音弱下来，垂着头道：“哥，爸妈让我来看看你，还让我跟你说……今年一定要回去过年。”

&esp;&esp;“你都五年没回老家了。”

&esp;&esp;季临秋皱眉道：“不要一副我在苛责你的样子。”

&esp;&esp;“长夏，你如果是自己想我了，特意来看我，我会特别开心。”

&esp;&esp;“算我第二十次和你说，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自己，不要做爸妈的传话筒？”

&esp;&esp;季长夏神情窘迫地连连点头，却好像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esp;&esp;姜忘即刻了然，示意出现在后门的彭星望过来跟他们一起走。

&esp;&esp;小朋友很雀跃地跟季长夏打了个招呼，开开心心牵着姜忘往前走。

&esp;&esp;季临秋本来防御机制已经架起来了，有那么一刻气场都凌厉起来。

&esp;&esp;但姜忘似是无意地肩膀碰了他下，他突然又清醒过来，把针刺般的内心攻击性收了回来。

&esp;&esp;季长夏生怕给他们添麻烦，一直推说要去招待所住，对季临秋完全不像亲妹妹那样有亲昵感，反而过分敬畏小心。

&esp;&esp;姜忘感觉得到她身上这股恐惧并不是来自季临秋。

&esp;&esp;更像是他们背后父母的长期施压，化成看不见的阶梯，强行把一个孩子抬高到神坛，另一个孩子贬低至尘埃。

&esp;&esp;因为什么？性别？

&esp;&esp;他多观察了几秒，然后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大大咧咧笑着拉兄妹两吃火锅。

&esp;&esp;“新塘街开了家正宗牛油火锅店，走走走，人多吃着才热闹！”

&esp;&esp;中部地区碰到夏天便像是进了蒸笼，水汽全散进空气里，到了傍晚也能热得人头昏脑涨。

&esp;&esp;这时候坐进清爽凉快的火锅店里，身上暑气会一瞬被冰镇，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冷。

&esp;&esp;季长夏不敢聊天，怕一

&esp;&esp;说就错惹哥哥不高兴。

&esp;&esp;季临秋俯身给她倒凉茶，情绪平和了很多。

&esp;&esp;“你在裕汉过得还好吗。”

&esp;&esp;“还好，还好，”季长夏苦笑道：“孩子调皮了点，养着好累，别的也没什么。”

&esp;&esp;季临秋看见她眼尾的细纹，欲言又止。

&esp;&esp;“你妹妹说你五年没回家过年了？”姜忘等着牛油锅煮到沸腾，这会儿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没听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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