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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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第1页）

&esp;&esp;这百草街多医馆药商，陆柔嘉令熟脸人去问，自是便宜，秦缨忙应下，陆柔嘉便叫了个机灵的伙计进来，一番吩咐，伙计转身而去。

&esp;&esp;陆柔嘉又问：“到底是何种毒物？可会致死？”

&esp;&esp;秦缨迟疑道：“我也不知如今叫什么，会致死，此物犹如砒、霜，倘若沾上星末服下，不至于立刻身死，但也会损伤人之脏腑，而连着几日服用，则会上瘾，你想想，若是日日用上那星末砒、霜，此人该是何下场？”

&esp;&esp;陆柔嘉紧声道：“早晚一死！”

&esp;&esp;顿了顿，她又道：“但除非想自杀，没有人明知道是毒还要继续服用，你说的成瘾，难道明知损伤身体，也仍要服用？”

&esp;&esp;秦缨沉沉点头，“这便是此毒物最可怖之处！再自律的端方君子，也控制不住上瘾时的难受。”

&esp;&esp;陆柔嘉面色微白，“这……这当真是与患失心疯无异了……”

&esp;&esp;“谁患了失心疯？”

&esp;&esp;陆柔嘉话音刚落，一道明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秦缨目光一转，便见又是杜子勤从甬道走了进来，她有些诧异，“你怎么这样早来了？”

&esp;&esp;杜子勤看向陆柔嘉，“我与大家一起出城施药啊，好歹出了银钱，也不叫我监工？”

&esp;&esp;秦缨似笑非笑道：“杜公子从前是大忙人，近来倒是空闲。”

&esp;&esp;杜子勤听出秦缨话中有话，但他素来脸皮颇厚，也笑着道：“我要来看病，但陆大夫不看啊，我来做善事，县主和陆大夫总不能拦着我吧。”

&esp;&esp;说至此，他又问：“你们在说什么失心疯？”

&esp;&esp;陆柔嘉看向秦缨，秦缨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你与郑炜可相熟？”

&esp;&esp;杜子勤点头，“自然，不过我与他也月余没见过面了。”

&esp;&esp;秦缨道：“他中了一种成瘾之毒，甚至不止他一人中毒，只是眼下郑氏瞒得紧，我还无法确定他怎么染上的——”

&esp;&esp;杜子勤惊疑道：“何谓成瘾之毒？”

&esp;&esp;索性是在等伙计回禀，秦缨便解释道：“好比一种药物，跑了

&esp;&esp;李芳蕤几人赶到金吾卫衙门时，正与一队外出的武侯擦肩而过，见这些人面色凝重，李芳蕤深吸口气道：“先去找缨缨和谢大人！”

&esp;&esp;她们一路赶往内衙，没多时，便在半开的正堂内看到了秦缨与谢星阑。

&esp;&esp;“缨缨——”李芳蕤疾步到门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与她同来的，还有陆柔嘉与杜子勤两兄弟，秦缨见他们一起过来，欣然道：“你们来得正好，快进来说话！”

&esp;&esp;几人进门与谢星阑寒暄一句，秦缨问李芳蕤道：“柔嘉可与你说了？那花草膏你回京之后可曾用过？”

&esp;&esp;李芳蕤摇头，“我一次都没用过，但我母亲用过一两次，还给外祖母拿了些，柔嘉适才过府告知后，我已立刻问了母亲，母亲已带人往外祖家去了。”

&esp;&esp;秦缨一惊，“老夫人会用吗？”

&esp;&esp;李芳蕤摇头：“外祖母信佛，喜好沉檀，或许会试一两次，绝不会多用。”

&esp;&esp;她又看向秦缨二人，“你们呢？”

&esp;&esp;秦缨道：“我给了父亲，但父亲并未用过，谢大人这边，他和他母亲也都只用过一二回，片刻前才派人回将军府报信了。”

&esp;&esp;秦缨又看向杜子勉，“世子，你用过几次？可有何不适？”

&esp;&esp;杜子勉素来温润如玉，此刻面色却有些凝重，“这几日，陆续又用过几次……子勤回府之后说的那些症状，我已有了些许。”

&esp;&esp;他所言，愈发证实了果真是百花百草膏有毒。

&esp;&esp;堂内几人面色微变，谢星阑上前道：“具体症状如何？”

&esp;&esp;杜子勤语声艰涩道：“我用香总在晚上，连着用那几日还不明显，但这两日停了香，每每到了二更天，便格外焦躁不宁，会心慌气短，出虚汗，还觉百爪挠心般不安，只有点上那香膏，方才得以舒缓，否则会彻夜难眠，我已发觉那香膏有些不妥，今日子勤一说，我便反应过来，此物的确令人成瘾，寻常感觉不出，犯瘾时且极折磨人。”

&esp;&esp;陆柔嘉上前道：“适才为世子问过脉，他已有气血虚亏，阴阳失调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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