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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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牧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意思。

&esp;&esp;不然，若他死了，秦无双冲喜失败了，那等待她的只有独守空房一辈子的凄惨下场。她能冒着这样的下场嫁给他冲喜，可见她是有几分爱慕他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esp;&esp;既如此，他决定好好刺激一番秦无双，最好能扶个人把她气走。如果气不走，好歹能压压她的势，看她还敢嚣张到他的头上。

&esp;&esp;于是，往床上一趟，冲闻香招了招手，豁出去一般道：“来罢。”

&esp;&esp;闻香一听，双眼放光，脱了衣裳就扑将上来，牧斐吓了一大跳。

&esp;&esp;闻香忙安抚他道：“小官人，别怕，闻香也是

&esp;&esp;他觉得他这意思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秦无双若还没什么反应，那也只能说明她不是个人了，——不是个女人。

&esp;&esp;谁知，秦无双忽然放下筷子，拿起帕子不疾不徐地擦完了嘴，这才抬眸看向牧斐，点了一下头，浅笑道：“如此甚好。”说完，竟起身直接扬长去了。

&esp;&esp;牧斐顿时呆如木鸡。

&esp;&esp;过府已有小半月，秦无双已经将十三家药铺的账目全过了一遍，心中略有了几分算计。是以，今日吃完早饭，她便命人准备了马车，独带着蕊朱往西水门去了。

&esp;&esp;马车到了西水门脚店后，蕊朱先下了车，腋下夹着一方漆花木盒，立在一旁打起车帘子。

&esp;&esp;秦无双下车后，吩咐马夫先去歇脚，然后带着蕊朱走到药铺对面的茶肆里，寻了一处临窗的坐席，要了一壶茶，坐下吃了起来。

&esp;&esp;“去去去！哪儿来的疯婆子，要撒野去别处撒野去，少来打搅我们做生意。”不多时，一药铺里的伙计将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从药铺里推搡了出来，妇人跌跌撞撞后退，险些被门槛绊倒，那伙计顺势又扔出两包药砸在那妇人身上。

&esp;&esp;妇人捡起落在地上的药包，一边拍，一边念念有词道：“挨千刀的混账羔子们，你们店里的药掺了假竟还不承认，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你们也不怕亏心事做多了，死了下阿鼻地狱……”

&esp;&esp;“小娘子？”蕊朱看了秦无双一眼。

&esp;&esp;秦无双端着一碗茶，抿了一口，才道：“去罢。”

&esp;&esp;不消半日，蕊朱就已经拦住了三批前往秦家药铺里扯皮的客人们，并将他们手中里的药包照原价尽数买了过来。

&esp;&esp;主仆二人这才进了药铺。

&esp;&esp;掌柜的正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听见门口伙计吆喝，抬头一见是两位妙龄女郎，只以为是客，忙笑脸迎上来问她们可有哪里不舒服？需要买些什么药？可有方子？

&esp;&esp;秦家药行里，除了朱雀门正店外，有关大夫坐堂，其他脚店是没有坐堂大夫的。毕竟他们开的是药铺，不是医铺，只按方卖药，不看诊，正店设坐堂大夫除了以防万一，偶尔也会看些疑难杂症什么的。

&esp;&esp;是以，来这里买药一般都是按方给药的。

&esp;&esp;蕊朱走到柜台旁，“啪”地一下，将方才买来的药包全丢在柜台上。

&esp;&esp;那掌柜的见状，一时傻了眼，旋即看清楚那药包上印着秦家药行的标记，顿时明白眼前这二人估摸着是来找茬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

&esp;&esp;随后，蕊朱寻了一张椅子摆在正堂中央，扶秦无双坐了下来。

&esp;&esp;掌柜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快要把这大堂当成自家地盘的主仆二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加匪夷所思：“我说，二位，你们到底是谁呀？来本店有何贵干？”

&esp;&esp;秦无双看着掌柜的浅笑着没说话，蕊朱用下巴指了指柜台上的那些药包，道：“那些都是从秦家药铺里出的药。”

&esp;&esp;掌柜的转身看了一眼那些药包，反问：“是又怎么样？”

&esp;&esp;蕊朱又道：“那些药包里的不是掺了假，就是掺了杂，有的是拿去岁的陈药当做今岁的新药来卖；有的是拿三成品相的劣药当作七成品相的良药卖；有的药分明已坏，却仍然掺了好的一起混着卖；更有甚者，缺斤短两，这是卖药，不是卖菜，错一分一毫，都会出人命的，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esp;&esp;掌柜的这才明白二人是来作什么的，敢情是掂着算盘上门——找人算账来着。

&esp;&esp;素日里，找他们扯皮的客人多了去了，掌柜的根本不以为意，一面转身继续去忙，一面吩咐伙计：“还愣着作什么？赶紧撵出去啊？”

&esp;&esp;那伙计正要上来拉扯，蕊朱断声一喝：“我看谁敢！？”她一喝，那伙计一时心虚，果真不敢了，只好扭头去看那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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