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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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姓燕，十岁，能写会算……”胡大人眼珠子一转，“你从哪里招来的？”

&esp;&esp;“他跟着我的商队，从云城一直走到柳沛来……”

&esp;&esp;马红岳还是没能说完，因为胡大人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面居然透出了两分紧张：“云城！你是说，你起初是在云城遇到他？”

&esp;&esp;“是、是的。”

&esp;&esp;“描述一下这个燕三。”胡大人的急不可待已经不加掩饰，“越详细越好！”

&esp;&esp;“个子不高，脸有点秀气，眼睛大。做事利落但沉默寡言，很少主动与人说话。”打从胡大人露面以来，都是智珠在握、得道高人的模样，这么失态而急切的神情还是头一遭表露出来，马红岳也就绞尽脑汁地回想。

&esp;&esp;“越来越像了。”胡大人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他是不是还养着猫！”

&esp;&esp;“对对！”马红岳赶紧点头，“是一只很漂亮的白猫，阴阳眼。他到哪里都要背着那只猫。”

&esp;&esp;“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胡大人嚯然起身，“他在哪，快带我去！”

&esp;&esp;马红岳苦笑道：“他原本独住在孙家的偏院里，但出事的这天傍晚突然退租了。现在想来，哪有那么赶巧，端方开始行动，他也消失了。”

&esp;&esp;“消失？”胡大人却不死心，“他住哪里，你现在就带我去。嘿，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esp;&esp;……

&esp;&esp;小半个时辰以后，胡大人就站在了燕三郎原本租住的院子里。

&esp;&esp;大顺和孙家夫妇战战兢兢立在一边，等候问话，却见这位胡大人满屋子细细搜查，像在找寻什么东西。

&esp;&esp;杨衡西看了半天，忍不住把这问题给问了出来。胡大人是不是搞错了重点，现在时间紧迫，他们要追查的是端方的下落，不是这小家伙的。不过胡大人听到燕三郎的名字就两眼放光，这其中到底什么缘故？

&esp;&esp;“原属于燕三郎的东西。”胡大人头也不抬，“藉此施法，也许能寻到他的行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从云城搬到这里住才两个多月时间，端方那小子对人戒心很重，怎么会对他感兴趣，交朋友？说不准燕三郎就是这起案子的关键。找到他，指不定就指到端方的漏洞。”

&esp;&esp;这可是个大案

&esp;&esp;马红岳和杨衡西互视一眼，终是不好隐瞒：“有个掮客死在这里，没来得及把情报递给我们。现在看来，他是被端方所杀。事后燕三经由大顺介绍才住进这里，并非刻意。”他们看出来了，胡大人对燕三的兴趣比端方、柳肇庆还要大，这可不妙！

&esp;&esp;“但在他住进以后，端方才来过多次，不是么？”

&esp;&esp;“是……但端方大概以为，掮客的情报还藏在这里，他想试探燕三有没有找到。”

&esp;&esp;“如果这二人没有关联，为何前两天的变故发生之前，燕三就已经退租走人？”

&esp;&esp;“这个……”杨衡西和马红岳都摇了摇头。他们也没想明白。

&esp;&esp;“哪来那么多巧合？”胡大人浑不放在心上，在这里又走了一圈，喃喃自语：“别说布条，连根猫毛都没有，打扫得很干净，就像在云城……唔，这小子太仔细，真不像十岁的娃子。”猫这种生物不是很爱掉毛吗，为什么找遍全院都没一根？否则他可以直接追踪那只猫了，反正它和男孩从来形影不离。

&esp;&esp;云城的那所宅院也是一样啊，干净得令人发指，什么有用的资料都找不到。

&esp;&esp;立在一边的大顺咕嘟咽了下口水，才小心翼翼开声：“那个，您要寻燕三郎的东西？”

&esp;&esp;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让他心肝儿一颤：“他临走前留了两钱银子给我，还有一条退租的字条……”

&esp;&esp;胡大人眼睛亮了：“拿来，快！”

&esp;&esp;很快，那两样东西就被送到他面前来。

&esp;&esp;胡大人不理会那锭银子，只是小心拈起字条，把上面的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从怀里掏出个碧玉盏：“弄清水来。”

&esp;&esp;大顺赶紧提来井水，小心翼翼倒进碧玉盏。而后胡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自里面舀出一点红色粉末，撒到盏中。

&esp;&esp;那粉末入水即化，迅速将盏中清水染成红，颜色赤艳如血。

&esp;&esp;胡大人这才将字条拈起，小心铺开，浸入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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