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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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在自觉羞耻的同时，祁陆阳也依然丢不掉根植在男人本性深处的那点自私。

&esp;&esp;就比如在陆晚出事进警局那天，祁陆阳在愤怒过后……居然有过一瞬间的庆幸与安慰。

&esp;&esp;她身上的污点，让男人生出种自己离她又靠近了些的错觉：他们两也许可以一起堕落，一起迷失，一起见不得光，到死都不分开。

&esp;&esp;祁元善拉陆晚下水的动机，祁陆阳并没有想太明白——是凯旋之后对俘虏的羞辱与讽刺？还是准备等自己食髓知味、无法自拔，再将陆晚“带走”，给予最深最重的致命一击？或者仅仅只是想送过来一个后患？

&esp;&esp;可他还是借着无法拒绝的机会无耻地占有了陆晚、把人拖入局中，在自己最脆弱，也最不应该的时候。

&esp;&esp;祁陆阳唾弃自己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esp;&esp;从养马场出去，祁陆阳自己开车。

&esp;&esp;等红灯时，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轮换敲击着，节奏急促。欲言又止半天，他才问身边人：“祁元……我伯伯那天和你说什么了？”

&esp;&esp;太需要某种纯粹慰藉的祁陆阳，这几天一直在回避着某个人某件事。

&esp;&esp;陆晚还是那句话：“说你喜欢我啊。”讲完她自己先笑了。祁陆阳不喜欢她这样笑，打断一般地追问：“没别的了？”

&esp;&esp;“……他还说，你妈妈去世了，挺难过的，要我帮个忙。”

&esp;&esp;祁元善的原话是：“我想来想去，这世上恐怕只有陆小姐是唯一一个能给他安慰的人了。”

&esp;&esp;陆晚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唯一”，非要说，也只是祁陆阳身边唯一在世的亲近之人。但如果对方真的需要，她很乐意当那个“华一路折腾到帝都，他就是她人生的终点。

&esp;&esp;祁陆阳把人带到了温榆河老宅。

&esp;&esp;站门口，陆晚问他：“你让我住这儿？”

&esp;&esp;祁陆阳贱心又起，露出副混蛋样：“嗯。这不是试吃了几天么，我挺满意的，打算留你在身边。”想起先前扇巴掌那次，她果然生气了，“我不要你的钱。”

&esp;&esp;“谁说我要给钱了？”

&esp;&esp;“你——”

&esp;&esp;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esp;&esp;看见这对跟小夫妻吵架似的年轻人，何嫂的表情难得有了些起伏。

&esp;&esp;虽然每年春节祁陆阳都不在这边长住，但像今年这样一连三四天都不回来的情况，依旧很少见……

&esp;&esp;原来如此，还好如此，她想。

&esp;&esp;何嫂正准备问要不要收拾出一间客房来，借以探探口风，祁陆阳已经把陆晚往楼上拉了：“她跟我住。打从今天起您多准备一个人的饭菜，不要香菇不要豆芽，其他口味随我。”

&esp;&esp;“还有，她姓陆，叫陆晚。让他们给记好了。”

&esp;&esp;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连一句解释都没给自己。

&esp;&esp;心里五味杂陈，陆晚仍是听话地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esp;&esp;要不怎么说人都是偏心的呢？龚叔喊庄恪少爷，她刺人家是满清的遗老遗少，祁家上上下下喊祁陆阳做二少爷，陆晚却觉得她小叔叔自然是当得起。

&esp;&esp;夜里，帝都下了场大雪。

&esp;&esp;有温香软玉在侧，祁陆阳睡得很好。半梦半醒间他伸出手没摸到人，惊醒过来，才发现陆晚正趴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看雪。

&esp;&esp;屋子里温度高，她只穿了件贴身的真丝睡裙，从腰到臀，一收一放，背影曲线动人。

&esp;&esp;陆晚不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

&esp;&esp;昨天晚饭后，趁祁陆阳忙公事的间隙，她自己绕到后院里散步，无意撞见两个帮佣说闲话。

&esp;&esp;“那陆小姐喊二少爷‘小叔叔’，你听见了吧？”

&esp;&esp;“嗯。老家来的？”

&esp;&esp;“应该是。老祁总还在的那会儿，家里可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大少爷更没有。那时候，祁家里里外外都是规矩人。”

&esp;&esp;“可不是嘛。你说这叫什么？叔叔把侄女当情人养，完全是乱伦呐。”

&esp;&esp;乌七八糟，情人，侄女，乱伦……虽然这两人的碎嘴被何嫂给打断了，但是该让陆晚听见的，还是听了个完全。

&esp;&esp;入了夜，祁陆阳又在折腾的时候让人喊自己小叔叔，陆晚死活不开口，他只当她闹小脾气，也不真的恼，到最后还问她：“感觉怎么样？”

&esp;&esp;不善撒谎、又羞于直言的陆晚在祁陆阳额头上轻轻印了个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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