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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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被气着了，穗子也扔到一旁，要去抓半夏，&ldo;你这死丫头，你这张嘴！我这就给你fèng起来。&rdo;忍冬笑着将二人隔开，劝道：&ldo;二位姐姐好歹等姑娘问完话再闹，难得处在一块说话，咱们姑娘有心事呢……&rdo;景辞让人戳中了麻穴，提高了声调，虚张声势。&ldo;胡说，什么什么心事，也就是闷得慌才找你们说话，不乐意就不说了，睡觉！&rdo;忍冬同白苏相互看一眼，都在弯着嘴角窃笑。忍冬道：&ldo;哪能呢，我们姑娘坦坦荡荡哪来什么心事？是奴婢说错嘴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吧。&rdo;白苏也说：&ldo;都怪半夏这死丫头打岔，奴婢这正有话要跟姑娘讲。&rdo;&ldo;说吧‐‐&rdo;&ldo;今日姑娘见了荣二爷，可没吵起来吧？&rdo;硕大一颗夜明珠在景辞手里颠来倒去的玩，她闷闷，心不在焉，&ldo;哪能呢？他这人耳根子软，最好说话。&rdo;&ldo;那就好，奴婢回来的时候还见着陆大人，怕不是同荣大人撞上了吧……&rdo;&ldo;白苏‐‐&rdo;她眼睛盯着夜明珠，突然问。&ldo;奴婢在。&rdo;&ldo;你说……这太监，他还能……&rdo;话卡在这，她又琢磨起来，不肯说完。白苏问：&ldo;还能什么？&rdo;景辞望着她，顿了顿，欲言又止，&ldo;就是那个嘛……&rdo;话说一半，听的人一头雾水，但有半夏一拍手恍然大悟，&ldo;噢，那个呀！奴婢晓得的！宫里都说太监是没根的东西，要生儿育女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奴婢从前在宫里听老嬷嬷们扯嘴皮子，说有些个太监，因自己个生成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便阴毒得很，成不了真夫妻，还偏要找女人，有的还有妻有妾一个连一个的娶回去。姑娘‐‐&rdo;她越说越来劲，像个好不容易做回老本行的说书人，眉飞色舞、唾沫横飞，&ldo;太监那东西是用不得的，女人娶回去都是变着法的折磨，那器具聆郎满目花样繁多，一个个的真是……奴婢听着都浑身发寒……&rdo;景辞怔怔的，咬着唇不说话。白苏在半夏手臂上拧上一把，怨怪道：&ldo;就数你话多，这么爱说去对着墙角说一晚上。&rdo;半夏不服，&ldo;姑娘想听我才说的，那时候桂心也在听，你问问她，我说错一个字没有。&rdo;这一群姑娘家都回头来看桂心，桂心平日里话最少，忙不迭摆手说：&ldo;我就这么听了一耳朵，远没有半夏姐姐记性好，早忘得一干二净。&rdo;景辞却将半夏的胡说八道听进了脑子里，手撑着下颌纳闷，就这这些子老宫娥嘴里穿得神乎其神的话瞎捉摸。&ldo;那你们说，太监既没有那个，又是不男不女的，那在太监眼里女人是什么？&rdo;&ldo;牲口呗！&rdo;半夏想也不想就答，眼看景辞变了脸色，才转而解释说，&ldo;瞧瞧奴婢这张嘴，该打该打。奴婢是说，那伺候太监的女人被当成牲口，随意打骂。主子是主子，做奴婢的谁敢把主子当那个看，嫌命长了不是？&rdo;景辞越发沉闷，手里的夜明珠也越捏越紧，看着面前三足连花香炉，低声问：&ldo;宫里的太监都有对食？&rdo;&ldo;可不是嘛！&rdo;半夏兴冲冲地就要抢答，被白苏推了一把，乖乖闭上嘴。等白苏来说：&ldo;也不是个个都有，只是……&rdo;半夏等不及她支吾，抢白道：&ldo;只是宫里但凡有些脸面的太监都有啦，要么是宫里头管事的宫女，要么是外头买的良家子，好多还正正经经拜堂成亲。不过呢，这有正经的就有不正经的，宫里头好些人偷偷摸摸的，还有没钱没势的贵主儿为了能得见天颜，让老太监占尽了便宜，也还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专找长得漂亮的太监搞在一起，到底算是半个男人嘛……&rdo;&ldo;可见太监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rdo;景辞越听越火，抓着手里的夜明珠便扔了出去，珠子砸在桌上又弹回来，灰溜溜滚到c黄底。半夏也让吓着了，给白苏拿食指戳额头，&ldo;你呀，说的都是什么呀……&rdo;半夏委屈，&ldo;那我也是实话实说呀。&rdo;白苏摇头叹气，&ldo;得了，收拾收拾安寝吧。&rdo;便将凳子都搬开，预备吹灯落锁。忽然间听见东边一阵嘈杂，忍冬去问过看院子的老婆子，说是大少爷的院子吵起来，并未说什么。景辞复披上衣服起来，喃喃道：&ldo;是大嫂要生了不是？半夏去问问，若真是，那可让我说中了，双喜临门呀。咱们的礼都备好了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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