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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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李渐鸿也睁开双眼，段岭十分忐忑，要把那骨匕还回去，李渐鸿却说：“收下吧，这是一个诺言。”

&esp;&esp;一缕天光翻飞，投入书阁内，李渐鸿起身道：“走。”

&esp;&esp;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名堂后院里，李渐鸿拉出装载日需品的大车，让拔都先上车，铺上干草，戴上斗笠，奇赤来到车旁，沉默不语，最后抬起一手。

&esp;&esp;李渐鸿也抬起手，双方击掌三下，奇赤一步迈上车去，钻入干草垛中。

&esp;&esp;李渐鸿跃上车，见段岭好奇的眼光，便解释道：“击掌为誓，永不反悔之意。”

&esp;&esp;“你们约定了什么？”段岭问。

&esp;&esp;李渐鸿的马已不知何时等候在后巷内，他套上车，一甩马鞭，低声到段岭耳畔说：“回到他们的地盘后，拔都他爹会抽调兵力，逼近将军岭，侵占辽国领土。”

&esp;&esp;“然后呢？”段岭隐约察觉了，李渐鸿正在筹备一件大事。

&esp;&esp;“你爹就会用这个，和耶律大石做一桩交易。”李渐鸿漫不经心地答道，“看来要过今天的城门，还得需要一点运气，且看老天爷待咱俩如何了，驾！”

&esp;&esp;李渐鸿赶着马车，拖着一大车干草，靠近城门，早间城门一开，车马云集，外头的行商要进来，里头的人要赶早出去，挤得水泄不通，守卫正在挨个盘查。更挨个检查车上货物。

&esp;&esp;“在这儿等。”李渐鸿说，“让他们先走。”

&esp;&esp;马车停靠在一旁，李渐鸿远远地盯着守卫看，压低了斗笠，手掌中摊开一把铜钱，挨个点数。

&esp;&esp;“要买早饭吗？”段岭问。

&esp;&esp;“不，这是暗器。”李渐鸿答道，继而五指分开，将铜钱一拢，收进掌中。

&esp;&esp;“他们一定会追上来的。”段岭一听就知道李渐鸿想用武力冲过去，紧张地说。

&esp;&esp;“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李渐鸿朝段岭说，“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esp;&esp;李渐鸿似乎一直在等什么人，直到一辆马车驰进了他的视野。

&esp;&esp;那辆马车他见过，装饰得很漂亮，是琼花院的马车，从正街上赶来，正要出城去，李渐鸿的眉头微微一抬。

&esp;&esp;“那是琼花院的车？”李渐鸿有点意外。

&esp;&esp;段岭说：“对，郎俊侠的朋友，爹也认识吗？”

&esp;&esp;李渐鸿沉吟片刻，而后道：“琼花院……罢了，冒这个险还是值得，儿子，你到那边车上去，给坐在车里的人看一件东西。”

&esp;&esp;段岭听完李渐鸿吩咐，便跳下车去，跑向琼花院的马车，李渐鸿拉下斗笠，挡住了半边俊脸。

&esp;&esp;马车的车帘拉开，让段岭上车。

&esp;&esp;车里坐着的却不是丁芝，而是一个年轻的贵妇人。

&esp;&esp;“你是谁？”段岭茫然道。

&esp;&esp;“这话该我问才对，你是谁？”那贵妇人说。

&esp;&esp;贵妇身边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做什么？无缘无故地上来，却连车里坐的是谁也不知道？”

&esp;&esp;段岭犹豫片刻，兴许是他唇红齿白，长得犹如美玉一般，贵妇方不将他赶下车去，只是细细端详他的脸。

&esp;&esp;“我爹让我上车来，给你看一个东西。”段岭忐忑道，从怀中扯出红绳，打开布囊，拿出白玉璜给那贵妇看。

&esp;&esp;贵妇：“……”

&esp;&esp;贵妇登时脸上“唰”地煞白，险些喘不过气来，颤声道：“你……你方才说什么来着？你爹？你就是……”

&esp;&esp;“你只能看，不能摸。”段岭见那贵妇的手发着抖要伸过来，忙拿着玉璜，朝她晃了晃，再赶紧小心地收好。

&esp;&esp;“夫人？”女孩担忧地问道。

&esp;&esp;“我爹请您帮个忙。”段岭又客客气气，双手举过头，朝那贵妇行了个大礼，贵妇忙道：“不敢当，公子唤我夫人就成。”

&esp;&esp;说毕，夫人起身，一展绣袍，朝段岭回礼。

&esp;&esp;不多时，琼花院的马车再次启程，掉了个头，李渐鸿装载了干草的车则跟在马车后。

&esp;&esp;经过城门时，琼花院那车上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递了信物。

&esp;&esp;“后头的车是帮我们运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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