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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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2页）

&esp;&esp;战长林笑着，声音似揶揄，又似较真：“你做太后，我做摄政王，你我的孩子却是皇帝，这算是什么关系？我心眼小，没多大的抱负，就想再求娶你一次，与你做回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妻。可如果你是太后，我为摄政王，我该要如何求娶你？摄政王求娶太后，那是我做太上皇，还是你做摄政王妃？我这么年轻就做了太上皇，又是恪儿亲生父亲，那别人会不会怕我篡恪儿的位？你又下嫁给我一次，别人会不会再在背后非议你？”

&esp;&esp;战长林絮絮叨叨，把一种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形都设想出来，看似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实则全都是在为她母子二人考虑。

&esp;&esp;居云岫眼眶微湿，想到今日向苍龙军坦白真相时，他也是尽可能地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鼻头更是一酸。

&esp;&esp;“我做皇帝，那你又是什么？”

&esp;&esp;居云岫哑声质问，战长林笑声更爽朗：“女人是做皇后，那男人，便做皇夫呗。”

&esp;&esp;居云岫蹙紧眉。

&esp;&esp;战长林认真：“当然了，大将军的差事还是要干，最好是封个正一品的镇国大将军，再来些侯爵之类的名号，多点头衔，多点俸禄。”

&esp;&esp;“……”

&esp;&esp;居云岫本来眼眶发热，闻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瞪着他：“哪儿有你这样的？”

&esp;&esp;战长林耸眉。

&esp;&esp;居云岫隐痛，想责备他这样放低自己，日后叫世人如何看，那些难听的话又梗在喉间。

&esp;&esp;战长林从她眼神里读懂她的顾虑，不再嬉皮笑脸，伸手抚上她耳鬓：“岫岫，我只想光明正大跟你们在一起，别的，我都不在乎。我不介意世人如何看我，但我介意世人如何评判你，对待你。这天下我是给肃王府打的，如今王爷的血脉只剩你一人，那这天下，我就是打给你的。”

&esp;&esp;战长林一字一顿：“日后，我也会给你守着。”

&esp;&esp;热泪夺眶滚落，居云岫别开脸，再也绷不住。

&esp;&esp;战长林伸手按她到胸前。

&esp;&esp;灯火昏黄，居云岫埋在他怀里，他胸膛温暖又宽阔，伴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心跳斩截有力。

&esp;&esp;胸前渐湿，战长林笑：“怎么，那晚是我，今晚换你么？”

&esp;&esp;居云岫环在他颈上的手臂收拢，因为扭着腰不方便，干脆蹭到他身上来。

&esp;&esp;战长林暗暗吸一口气，把人接住，又按住那腰：“别乱动。”

&esp;&esp;居云岫便不再动，可是软玉温香在怀，又哪里还是不动就能解决问题的？

&esp;&esp;半晌后，战长林忍不住唤：“岫岫？”

&esp;&esp;“嗯？”

&esp;&esp;居云岫的声音从怀里冒出来，有点瓮，可还是很清醒的。

&esp;&esp;战长林欲言又止。

&esp;&esp;居云岫主动：“做什么？”

&esp;&esp;战长林眼眸微动：“没什么，就问你哭完没有。”

&esp;&esp;“没哭。”

&esp;&esp;“我看看？”

&esp;&esp;居云岫闭着眼睛，深吸一气后，抬头。

&esp;&esp;战长林吻上，唇瓣相接，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一触即燃。

&esp;&esp;灯火摇曳，投映在纱幔上的人影重合又分开，分开又重合，案上一派狼藉。

&esp;&esp;上床时，居云岫攀在战长林耳边低语。

&esp;&esp;战长林很爽快：“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esp;&esp;次日，天光大亮后，一大批朝臣、贵胄在神策军的“护送”下离开邙山，返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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