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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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正当怀安感叹命运弄人之时，又一场大戏开锣上映。

&esp;&esp;李环媳妇进来禀事，偏院捉住一对小贼在偷东西，怕惊着女眷，被李环下令捆到前院去了。

&esp;&esp;在场众人无不惊讶唏嘘，陈氏抬头问：&ot;是什么人？&ot;

&esp;&esp;&ot;一男一女，生面孔。&ot;李环媳妇道。

&esp;&esp;&ot;想必正是怀安那日见到的小贼。&ot;沈聿用手帕擦了擦嘴，起身道：&ot;母亲慢用，我去前头看看。&ot;

&esp;&esp;&ot;爹，我也去！&ot;怀安追在后头。

&esp;&esp;全家最惊讶的人就是他了，在小怀安的记忆里，正月初九分明听到有人在偏院偷情，怎么摇身一变真成了偷东西的小贼？

&esp;&esp;&ot;慢点慢点。&ot;陈氏迭声叮嘱沈聿：&ot;你牵着他，别叫他摔了！&ot;

&esp;&esp;沈聿顺理成章的牵住儿子的小手，跨过高高的门槛，沿着回廊穿过二门。

&esp;&esp;前院里灯火通明，澄黄黄的光线将父子俩的影子拉得修长。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绑，堵着嘴跪在院子中央，蓬头垢面，鼻青脸肿。

&esp;&esp;李环拨开一众小厮上前，将一张供状奉上：&ot;大爷，他们是县里的惯偷，翻院墙进来偷东西的，来过不止一次。&ot;

&esp;&esp;怀安站在台阶上，抬头看看老爹，又抻着脑袋仔细看去庭下的&ot;贼&ot;，根本看不清二人的相貌。

&esp;&esp;他故意指着其中的&ot;女贼&ot;问：&ot;你们明明是人，你为什么叫他&039;死鬼&039;？&ot;

&esp;&esp;李环揪出女贼口中塞着的布条，女贼一阵干呕，举头看向李环。

&esp;&esp;李环因斥道：&ot;少爷在问你话，看我做甚么？&ot;

&esp;&esp;女鬼张口结舌道：&ot;死鬼是……是……是行话，我们这行当，称呼同伴都叫&039;死鬼&039;。&ot;

&esp;&esp;怀安将信将疑，还要再问，只听老爹抢先一步沉声道：&ot;送官吧。&ot;

&esp;&esp;&ot;是。&ot;李环一摆手，一众小厮将&ot;贼人&ot;叉了下去。

&esp;&esp;&ot;爹，我还没问完呢。&ot;怀安一脸郁闷。

&esp;&esp;沈聿不容分说的牵着他往后宅走：&ot;县衙里的小吏会替你问清楚的，再耽搁，饭要凉了。&ot;

&esp;&esp;&ot;……&ot;

&esp;&esp;他几乎可以确定，两个毛贼多半是李环找来的群演，演了这样一出捉贼大戏安他的心。

&esp;&esp;沈聿又捏捏他的小手，道：&ot;贼抓到了，往后就不用再害怕了。&ot;

&esp;&esp;怀安点点头，脆生生的答应下来。有这样疼爱他的爹娘和家人，还有什么好怕呢？

&esp;&esp;其实怀安猜得不够准确，那一男一女不是群演，是戏台子的伶人。不是专业演员，哪有这么好的临场反应？

&esp;&esp;李环带着小厮将他们押着出了大门，在街巷转角的黑暗处，掏出一角碎银递给他们。

&esp;&esp;伶人不干了：&ot;之前谈好的没有词，有词是另外的价钱。&ot;

&esp;&esp;李环无奈，又添一角银两，将他们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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