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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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不走？&rdo;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看着他。&ldo;止安，你哪也别去，就在这等我一会好吗！&rdo;&ldo;啧！&rdo;她开始不耐，&ldo;有完没完，你快去吧。&rdo;&ldo;不行，你得答应等我。&rdo;他像个固执的孩子，觅求一个让自己安慰的答案。&ldo;嗯……&rdo;她匆匆点头，将他推到门外。他这才放心，止安性格虽然难以琢磨，但她答应了的事，一般都不会食言。燃烧微弱的等待纪廷离去后，莫郁华请止安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便重新坐到c黄沿，埋头看手上的书。过了一会，莫郁华听见那个漂亮得张扬无比的女孩问道，&ldo;介意我抽烟吗？&rdo;她想了想，便说，&ldo;你随意。&rdo;那女孩开始熟练地打火，烟点着了之后只抽了一口，便松松地夹在手里，任它一点点地燃烧。第一支烟燃到尽头的时候，那女孩站了起来，莫郁华微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笑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去，继续点着另一支烟。第三支烟燃起的时候，莫郁华坐在不远处，开始有意无意地看着那女孩，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也开始无意识地跟着那女孩一起等待的缘故，莫郁华觉得第三支烟的时间仿佛比先前两支烟都要长上许多，直到烟燃到了尽头，那女孩才恍然惊觉地松开被烫到的手，烟头掉落在地。雨下一阵停一阵，天气始终没有转晴，徐淑云和止怡在另一场大雨降临之前来到了纪廷的住处。纪廷已经在楼下等，小心地牵引着止怡上到他的小屋，妈妈一坐下，第一句就是心疼地看着儿子说道：&ldo;你看你，又瘦了。&rdo;&ldo;妈，上次回去你也这么说。&rdo;纪廷笑笑，转身去给两人倒水。&ldo;你坐着吧，我自己来。吃午饭没有？我在楼下的小市场里买了些新鲜的熟菜，这就去给你热热。&rdo;徐淑云一边说，一边自己走进小厨房。纪廷任由她去，在每个母亲的心里，离家的儿子永远是需要人照顾的。其实一个人在外的时间里，他一直是将自己打理得很好，在吃的方面很随意，医院的职工饭堂完全可以满足他，倒是止安住过来了之后，她的作息经常是日夜颠倒，有时候回得晚了，他会到厨房给她下碗面条。他的厨艺差强人意，止安倒从来没说过什么，每次只要分量适当，基本上都吃完。他喜欢在一旁看止安安静地吃东西的样子，只看着，心里便是说不出的满足。止安的事他得跟妈妈说，跟止安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曾经无数次动过打电话告诉妈妈的念头，他找到了最爱的人，多希望得到爱他的人的祝福和认可……但是，如果不呢？&ldo;纪廷哥哥，你能不能走到我身边来？&rdo;止怡双手捧着他刚才放到她手里的水杯，带着一丝腼腆地说。纪廷走过去，接过她的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半蹲在她身边，&ldo;你眼睛不方便，何苦跑这么远过来？&rdo;&ldo;太久没有见到你，想听听你的声音。&rdo;止怡笑容恬淡，她的脸比过去微微圆润了一些，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显得沉静。&ldo;你要听我的声音，可以给我打电话呀。&rdo;他说。&ldo;不一样的，我在这里，虽然看不到，但至少可以感受到你呀。阿姨刚才说你瘦了，是真的吗？&rdo;她的双手摸索着找寻他的脸。他低下头，终究还是避开，只握住她的手腕，&ldo;止怡，我有话跟你说……&rdo;止怡却微笑说：&ldo;我闻到了烟味，纪廷，你也抽烟了吗？&rdo;&ldo;偶尔，不过很少。&rdo;他没有骗她，止安抽烟抽得凶的时候，他劝不了她，有时也赌气地接过她的烟，抽了几口，然后狠狠地按掉。只是他始终不喜欢那呛人的味道，她看见他咳，往往也不再继续。&ldo;哦……&rdo;止怡垂下眼，&ldo;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抽烟。&rdo;&ldo;很多事情以前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知道了。&rdo;她专心听他说话，平静的神情中竟有几分仿佛早已了然的酸楚，&ldo;你终于要跟我说她的事情了吗？&rdo;他带了些惊讶看她，想了想，自嘲道：&ldo;是呀，你感觉得到烟味，自然也感觉得到松节油的味道。&rdo;&ldo;不，不为这个。&rdo;她摇头，黑色长发的发梢微微荡漾，&ldo;昨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我托刘季林给我带几包鱼食，顺便麻烦他帮我拨通你的电话……是，她没有出声，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我可以感觉到她，可能你也知道我们原来不是孪生姐妹，可我从小跟她那么亲，我真的可以感觉到，一定是她。止安，她在你身边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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